另外他表明经过上一次的事件,约在喻宗珩家里并不是很明智的选择,万一又要用强硬的手段将自己留下呢?
喻宗珩也接受了他这个说辞,同意另约地点。
卡着约好的时间,喻宗珩终于过来了!他的气势依旧很足,往里进的时候都没有正眼看方数则。
方数则当作很识趣的跟在喻宗珩後面,明明自己算个主人,却最後一个进了包间,落了坐。
进去後方数则也没闲着,给喻宗珩敬了杯酒表态:“喻总,上次的事情多有包涵,是方某不识擡举了。”
说罢他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而他倒给喻宗珩的酒人家却是一眼都没看,更别说喝了。
喻宗珩轻笑一声:“还算识相。”
他转着自己手上的扳指:“想让你的相好好过,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他甚至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不说,却称为方数则的“相好”。
如果换了平时,方数则是一定要反驳几句的,但今天的目的不是逞口舌之快。
“不知道条件到哪种程度,喻总才能不计前嫌呢。”方数则又举杯一饮而尽,诚意十足。
“既然方老板问了。”喻宗珩拍了拍手,几个服务员过来拿了一排的酒放到桌子上。
“先挑三瓶喝了吧。”喻宗珩戏谑的看着方数则,像是在玩弄他。
摆上来的酒每一瓶度数都不低,方数则知道对方是让自己因为上次的事情付出代价。
想要谈判,就先解决问题,让人家爽了流程才能继续下去。
方数则咬了咬牙,他不能醉的太快:“可以,但我怕喝完三瓶之後再和喻总交流会不太礼貌。”
“如果方总醉了,那谈判就只能改日了。”他仍然没有正经擡头看方数则,淡淡抛出一句话。
意思是现在就必须喝,喝完还要全须全尾的站在那听人讲话。
方数则抑制住想要叹出来的的冷笑,说:“行,按喻总的意思来。”
这种高浓度酒根本就不能对着瓶喝,但是喻宗珩显然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就没有拿杯子。
方数则根据经验挑了一瓶喝完之後不那麽容易醉的酒,放在唇边,又问喻宗珩:“只要我喝完酒还能好好站着,喻总就能和我谈判,是吗?”
喻宗珩冷笑一声:“你觉得你有和我谈条件的权利吗?方老板到时候能站着再说吧。”
听了这句话方数则把送到唇边的酒放了下来:“喻宗,我也不能白喝啊。”
喻宗珩听到方数则这麽说,一记眼刀横了过来,这是不满意了。
“要麽我现在就走,你,”喻宗珩指着他,“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你们。”
他停顿了一下:“别想翻身。”
“要麽,方老板,我不介意用强的。”
方数则抿了抿唇,没再说话,认命般拿起酒瓶往嘴里灌。
第一瓶味道还算熟悉,虽然劲儿大,但上头不是很快,不过没有人喝这种酒是这麽喝的,曾经的理论可能都不成立。
不过方数则喝完之後的确还能站着。
他喝空一瓶後将酒瓶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立马就有下一瓶被递到了他的手里。
方数则装作还没缓过来的样子,双目迷离的盯着手中的酒瓶,身体微微摇晃几下,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往嘴里送。
第二瓶比起第一瓶来说他的速度慢了很多,喻宗珩并没有说什麽,他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即使方数则酒量再好,这样喝到第二瓶,也有些眼冒金星,不过意识还算清醒。
他在喻宗珩面前表现的东倒西歪站不稳,喻宗珩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这幅醉态,终于有些开心的神情。
方数则眯着眼睛看他,对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垃圾,仿佛就在说“这样的废物还敢跟我作对”。
他咬了咬牙,强压怒意,将最後一口酒咽了下去,单膝跪地支在桌子旁边,还不忘擡头用锋利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喻宗珩。
喻宗珩看到他这幅样子歪了歪头,招招手让旁边的人送上第三瓶酒。
“方老板这可不算站着。”冷冷的语调,让人厌烦。
方数则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清清嗓子喘着粗气,用比方才更慢的速度将第三瓶酒往嘴里送,期间不断扶向桌子又站定,实在有些站不稳了。
在喝到一半的时候,方数则的意识也无法保持清醒,整个肠胃都感觉有火在烧,那一瞬间天旋地转,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啪嚓”,是酒瓶落地的声音。
方数则已经全身脱了力,酒瓶也拿不住了,脱手之後整个人也向地上倒,保持不住站立的姿势。
喻宗珩看他这个样子点了点桌面,静静等了几秒,看他起不来之後站起身来往外走。
过程中路过方数则直接朝手上踩了过去,好像地上根本没有一个人的存在。
只有方数则自己知道,方才在喝酒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声。
那是他和喻呈的信号,喻呈那边一得手就会给他发送消息。
方数则在地板上翻了个身,望向天花板的眼神格外清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