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呀。”褚昭羞红耳尖,“我就是想把心还给知知……唔,你不是一直想有一颗心么?”
宿雪说,只要让她不解风情的冰美人娘子咕咚吞下这?颗心,七情六欲便会复苏。
就能记起来?,道侣之间到底该做些什么事。
怀宁在旁笑得?咯咯,说是舒服的事,褚昭却?早已忘了?那是何等滋味。
褚昭够到了?玉石。
可手腕却?忽然被紧紧握住。
司镜眼睫低垂,将褚昭好?不容易够来?的温热玉石拂落。
“无需此物?。”她轻声开口。
她读去了?小鱼的心声,可是,她竟开始吃味,少女这?三月,心心念念相伴的,并非是她。
玉石是她送给小鱼的礼物?,怎可收回。
至于道侣间的事……她早已熟稔。
褚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唇已被封住。
原本还清孱柔弱的女子,好?似忽然变成了?洪水猛兽。
她吐息紊乱,似乎被触及了?某片敏感?的尾鳞,轻咬住唇,双腿竟自发化作了?滑腻的鱼尾。
司镜将她手腕压至头顶,一寸寸吻过她裸露的肌肤。陌生滋味如同浪潮,将她轻推上?岸搁浅,又裹挟至热流深处。
最后褚昭早已忘记将那颗玉石所铸的心如数奉还。
她只听得女子啄她的耳廓,桃花眸波光潋滟。
说,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心。
而是一条殷红溯游,想要讨她做娘子的柔软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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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空明如水,枝梢纤簌如坠。
怀宁哼着?歌,浇灌后山新?种?的药草。
她身旁不远处,宿雪倚在一只潦草竹秋千上?,一手捧着?话本,眯眼醉醺醺地乐,“师妹,妙啊。”
“她逃,她追,她再逃,哎呀,她一直在追……这?回插翅飞也没用了?。”
怀宁没空搭理她,皮笑肉不笑地瞥她几眼,忽然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轻微到如同错觉。
回头望去,果不其然,是一抹雪色身影,薄唇微抿,清绝容颜因月光而柔敛。
“映知,收到我给你的桃瓣了??”怀宁含笑唤,没什么架子,“快来?快来?。”
司镜走?上?前。
仍保留着?过往的习惯,轻颔首,“师叔。”
又转向秋千上?姿势放荡不羁的宿雪,“……师尊。”
宿雪笑呵呵的,原本还想蒙混过关,听见司镜这?称呼,又不知女子究竟想起了?多少,一时冷汗横流。
用话本挡住自己酡红的脸,“哎呀,映知无需如此客套。唤、唤我……‘那只青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