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她在带着他。
裙子底下穿了一条薄薄的衬裤。
祁昀的手指落在腰带上。
姜时雪猛然抓住他,摇头:“不要,阿昀。”
她的面颊染着粉,像是熟透了的桃,轻轻一捏,就会流出甘甜汁水。
祁昀没有停下动作。
指尖微挑,雪白笔直,如同新梨,膝头又泛着淡红。
那道疤,便如同几条交错的蜈蚣,爬在她腿上。
姜时雪闭上了眼。
她的肩膀在轻轻颤抖,整个人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很……丑。”
回答她的,是柔软濡湿的触感。
姜时雪蓦地瞪大眼。
祁昀轻轻吻住那些疤痕,像是在啄吮,又像是在抚平。
片刻后,他抬眸看她。
“将军有伤,是四处征伐的荣光。”
“阿雪这里的伤,也会是你的功勋。”
姜时雪从未见过这般温柔而虔诚的他。
“它会提醒,阿雪是一个多么有勇气,多么有魄力的女子。”
姜时雪扯了扯唇角,忽然落下眼泪来。
“阿昀,我用的,是你送我的那把匕首。”
她仰头,笑得明媚了些:“它见了血,杀了人,算是一把真正的武器了。”
祁昀温柔道:“嗯。”
祁昀和姜时雪在将军府呆了三日。
这三日,他们每天和徐辰毅饮酒阔谈,对弈品茗,是难得的悠闲时光。
他们决定离开的前一晚,徐辰毅牵头,说一起去晚市逛一逛。
原本只有姜时雪,祁昀,季琅和徐辰毅四个人,临行前,姜时雪忽然说:“阿碧也一起去吧,我想挑些首饰带回去,她好帮我参考。”
众人不置可否。
阿碧和姜时雪并肩走在最前面,阿碧开心不已,脚步都轻快得像林间鸟。
她时不时回头,偷偷看徐辰毅一眼。
男子走得慢,两人很快甩开他们一截。
她们凑在一个首饰摊子前,挑选心仪的首饰。
阿碧忽然开口:“阿雪,你瞧出来了对不对?”
姜时雪正端详着一朵绒花,闻言抬眸看她。
阿碧脸上不见羞恼,只有惆怅。
“将军情深义重,将军夫人已故去十年,将军却从未将她忘记。”
“阿雪,其实我偷偷看过夫人的画像。”’
阿碧带着向往说:“只是画像,却都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多么温婉美丽的女子。”
“听说将军夫人乃是世家大族出身的贵女呢……”
阿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珠钗:“你看这只珠钗,虽然漂亮,但廉价,又怎么能与明珠争辉?”
她笑了笑:“所以我从未想过能有以后。”
阿碧真挚地说:“今天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将军一起逛街。”
姜时雪将手中绒花簪到她发间,自己也带了一朵,笑道:“绒花一样好看,我们这样的年纪,就该打扮得清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