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立烜连忙给她顺了顺背,又将那杯温水递到她唇边。
“漱漱口,别急。”
出乎观柔的预料,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在她身上发泄够了,所以现在的梁立烜看起来格外好说话一些,情绪也非常的稳定。
在一夜纵欲欢好之后,看见被自己碰的女人在这里恶心地要吐,他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忍下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给她倒水漱口。
观柔现下有些浑身无力,下意识地倚靠在梁立烜怀中,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漱了漱口。
片刻之后,她才渐渐缓和了过来。
梁立烜见她不好受的样子恢复了过去,嗓音嘶哑地开口对她说道:
“观柔……你不必将我想象得那般恶心不堪。”
“我以为你就算再厌恶我,我也不至于能够令你真的作呕吧。”
明明昨夜的他们交缠在一起,分明还是那样的亲密,天地神明若是见了,也只会觉得他们是一对爱侣。
“观柔,我当真是干净的。我只有过你一个人的,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这些年从来都为你守身如玉、我真的很干净……”
求求你,不要因为我而这样作呕好不好?
皇天后土、世间八方的神明皆可作证,他待她,从身至心都是干净的。
为什么她会因他而呕吐?
十六年的夫妻情义,当真就什么都不剩了吗?
赵观柔缓和过来之后就将自己的身体挪到一旁避开了梁立烜的怀抱。
她冷冷一笑:“从你这般下作地给我下药开始,你就令我作呕了。”
“我在你眼里,和一个娼妓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一件令你喜欢的,泄欲的器皿罢了。”
梁立烜神色微震:“可是我当真没有给你下药……”
“那香、那香,你说那香……它分明是——”
皇太女
那香料还真的的确不是梁立烜安排的。
洗漱毕,赵观柔浑身恹恹地又重新回到榻上躺下歇着。
她身上不舒服,一双腿更是绵软地几乎站不稳,所以也就没有勉强自己。
这种诡异的不舒服,十六年前她便经历过一次。
仔细算起来,她这一生所经历的所有痛苦,也都是因为他。初夜,小产,分娩……
可是每一次她都没有得到过他周到的呵护与珍惜。
婢子们早就在她起身洗漱的这段时间里将榻上的一团污秽床单和丝被都抱下去换了,然后又全都换了新的床褥铺了上来。
观柔掩了掩被子,侧身躺下,逼着自己再睡一觉,忘记昨夜在被下了药的狼狈情况下和梁立烜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