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幕是一块白色帆布,
上面用黑色喷漆写着:
《馀生——郁燃纪录片》
观衆只有一个人——
郁燃自己。
他把纪录片投影在帆布上,
画面从母亲病房跳到沙漠,
从空号电话跳到旧码头,
像一场被剪进片尾的长镜头。
他对着镜头说:
“纪录片结束,
馀生继续。”
声音被风吹得发涩,
像一场提前写好的片尾字幕。
他把戒指放在银幕下方,
戒指在银幕下方晃荡,
像一把不肯落地的句号。
他把旧黑伞撑开,
伞面在风里微微颤动,
像一面永不降下的旗。
22:00,纪录片结束。
银幕上的最後一帧是星空,
字幕缓缓浮现:
“把馀生剪进馀生,
把心跳剪进心跳。”
郁燃把戒指留在旧仓库,
像把一句承诺折进馀生。
他把旧黑伞撑开,
伞面在风里微微颤动,
像一面永不降下的旗。
纪录片,
像一部被剪进片尾的长镜头,
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折进雨里,
折进心跳,
折进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