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柔转过身看他,看着那张虚伪可憎的脸。她抬腿走过去,蹲在人面前,钱韶光却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她冷笑道:“自私,贪婪,虚伪,又怯弱,你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想碰我?你敢吗?你试试看啊。”
钱韶光酒醒大半,什么半晌没说话。
幽柔站起身吩咐道:“将你们老爷送回去休息吧。”
翌日——
“哎,他都对着那丝巾瞅一天了,还没想好呢?”任卷舒跟雪芽说完,咬了口梨子。
雪芽抬头瞧了眼燕辞归,他嘴角擒着笑意,直愣愣盯着手背上缠绕的丝巾,像个情窦初开的孩子,“怕不是单相思了。”
“他?单相思。”任卷舒笑道,“哎吆,真是难得一见啊,若不是今日有幸瞧见,还真想象不到他能单相思。”
雪芽莞尔,“你猜猜他这是让那个姑娘迷住了?”
任卷舒将梨子放到一旁,往雪芽身边贴了贴,“这还用猜吗?看好了。”她清了清嗓子,故意道:“幽柔姑娘怎么过来了?”
只见燕辞归倏地站起身将手藏了下去,讪讪转过头,看了一圈也没见幽柔姑娘,眼底暗淡了些。
“你要不要出去走走,说不定真能碰上幽柔姑娘。”任卷舒打趣道。
燕辞归将手背到身后,义正言辞道:“你别胡说,谁、谁想见幽柔姑娘了。”
雪芽在一旁笑而不语,任卷舒道:“我,是我想见幽柔姑娘。”她在燕辞归面前踱步,“确实让人难忘。发黑如墨,身段玲珑,气质高雅出尘,嘴角似笑眼眸中却透着悲天怜悯。我最喜欢她的鼻尖痣,生的恰到好处。”
燕辞归微微抿嘴像是陷入回忆,慌乱之下,哪敢仔细瞧幽柔姑娘,只觉美的令人心颤,听卷儿姐这样一说,心里更是久久难以平复。
任卷舒往他面前凑了凑,小声说:“刚才没想,现在总该是想了。”
“卷儿姐!”燕辞归羞地跺了下脚,转过身去,“哪有你这样的。”
任卷舒笑的肚子疼,那有他这样的,还跺脚?跟个大姑娘一样,“真生气了?”她抬腿想要转到人面前看看,听见燕辞归气鼓鼓地说,“你别转过来,再开我玩笑,我、我就走了。”
“好好好,不闹了不闹了。”任卷舒笑着转身,正撞上同其尘的视线,刚想开口与他讲‘你这好师弟单相思了’,顿了下,摇头道:“不能再闹了,不闹了。”
同其尘见几人这番模样,疑惑道:“怎么了?”
任卷舒摇头不语,雪芽笑道:“燕辞归不让说。”
同其尘看了他一眼,不像有什么大事,应该是几人在打趣玩,便没再多问。
任卷舒问道:“钱韶光找你做什么?”
同其尘道:“也没做什么,就是将我带到他收集奇珍异宝的地方转了一转。”
“就这,他没做别的?”
同其尘回想了一下,“还问我有没有喜欢的。”
任卷舒看他两手空空,“看来说的没有。你要是说有,我们现在怕是要被撵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