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景瑞翔又开车出来了,连城也顾不上去想什么吃醋不吃醋的问题了,发动车子,尾随而上。
跟了一段距离,才发现又做了无用功,人家的车一直开进了市政府大院。
“少爷,那个景局长,实在没什么好跟的,每天的生活都乏味可陈,要不,您开个金口,把我这任务撤销了吧。”
乔安宇却不理会他的诉苦:“景瑞翔是只狐狸,哪能那么容易让你抓住把柄。”
“可是,少爷,您跟我说个实话,您到底是让我跟他什么啊?抓住他什么把柄呢?”
这个连城,似乎也越来越笨了。
“不是说让你刻意去找出他的什么把柄,只要跟着就行了,有些东西,时间一长,自然会浮出水面。你要格外留意,景瑞翔有没有跟其他地产商有过于密切的来往。”
只字不提他跟龚子晴私下约会的事。
乔安宇也是要面子的啊,借这个名义让连城去跟人,私下的目的,却是想看看,这景瑞翔到底相对龚子晴做些什么。
连城有些郁闷,又不得不从。少爷当年救过他的命,别说这小小的跟人了,就是要拿命换命,他也毫不犹豫地会答应。只是,此刻他倒更愿意为乔大少抛头颅洒热血,因为这跟人,太不好玩了。
每个城市,都会有一些商会,这些商会一年到头各种名义的聚餐活动,也同样让人头疼不已。
龚子晴陪着乔安宇参加了三场,今天这个,是第四场了。
她穿着别扭的高跟鞋,死命拽着乔安宇的胳膊。
“喂,你能不能放轻松一些,我胳膊都快让你拽断了。”
害怕自己被周围人笑话,龚子晴也不敢大声喊叫。可是,她不紧紧拽着乔安宇,只怕三拐两拐,早就拐地上去了。
在这些场合,乔安宇总是毫无例外的焦点。先不说门口礼仪小姐那春光泛滥的笑脸,就是大厅里端盘子递酒水的服务员,看乔安宇一眼,眼睛也都闪烁的像繁星。
可这些莺莺燕燕的秋波暗送,乔安宇却是无福消受的,胳膊被龚子晴牢牢地抓住,不明情况的人,会觉得这女伴太不懂事,怎么能抓着“大家”的乔总不放呢。
只有龚子晴自己会觉得鬼迷心窍,居然听了乔安宇的话,穿上这双高的离谱的高跟鞋。
一个女人摇曳生姿地走过来:“乔总,赏脸跳个舞吧。”
乔安宇礼貌地回绝了。
女人心有不甘,眼睛死命地盯着龚子晴那双手:“乔总,这位是?”
“哦,我是乔氏的龚子晴,你好。”
原来,就是那个策划高手啊。看这人还牢牢巴住乔安宇,女人才觉得兴致缺缺,礼节性地碰了一下杯,转身就走了。
乔安宇佯装生气:看看,我的艳遇,又让你给搅和了。
真是个笨女人
听他这么一说,龚子晴更没好气,手里的小坤包就要砸过去,却被乔安宇一把抓住。
“还这么不听话,仔细鞋跟断了,我可不负责背你回去。”
真是无赖无耻又自负的男人!
可龚子晴这会儿还真是不敢乱动,万一鞋跟断了,那就糗大了。
俩人还在逗着嘴,一个老熟人突然走到面前。
“哎呦,乔总,龚副部长,两人这么看去,还真是一对璧人啊。”赵东海嘴一张,就让人生厌。
“赵总,您这用词实在是不恰当,乔总这高枝,子晴攀不起。”因为还跟乔安宇生着气,龚子晴故意这么说的。可这话一出口,倒给了赵东海接话头的机会。“龚副部长这意思,我这个低枝,或许可以考虑一下。”赵东海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满口的戏谑。刚才还伶牙俐齿的龚子晴,被他气得突然语塞,面红耳赤。乔安宇自然眉头紧锁,这人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拿谁开玩笑都可以,偏偏几次三番要把龚子晴带上,句句轻佻,这引起了乔安宇极大的不悦。
龚子晴感觉到乔安宇的不悦,他隐忍着快发怒的时候,周身会微微发抖。她轻轻地拽一下他的胳膊,以此来提醒:这种场合,还是忍为上。
回别墅的路上,乔安宇一直生着闷气。一想到赵东海那无耻的嘴脸,心里就是一阵不痛快。
下了车,快到门口的时候,龚子晴突然“呀”了一声。乔安宇闻声回头,那人,果然把鞋跟扭断了。还真是个笨女人。乔安宇眉头一皱:“怎么样,脚有没有受伤。”听那一声叫,似乎挺疼的,十之八九是扭到了。果然,脚踝已经红肿一片。
大厅里,苏芮抬起头,刚啃了两口的苹果,就哽在了喉咙口。进来的两个人,真是亲密的可以。几时见乔安宇这样过,纡尊降贵地甘当奴仆,龚子晴在他背上,居然还轻哼不已。
苹果哪里还吃的下去,苏芮一寸寸的失望,瞬间充斥了所有毛孔。他的温柔,好像全部都给了那个女人。
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苏芮,乔安宇一直把龚子晴背上楼,送到房间。“哎呦,你干吗”被直接扔到床上的龚子晴不满地叫着“就不怕对我的脚造成二次伤害。”
乔安宇不耐烦地蹲下,把那只受伤的脚抓过来。仔细地审视。被他这样握住脚,龚子晴浑身都不自在,脸上已是绯红一片。好像很久,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柔呵护了。
“还好,骨头应该没伤到。我让福妈取药上来,给你揉揉。”乔安宇转身出去唤了一声:“福妈~把那瓶香港带回来的特效跌打酒拿上来。”
乔安宇站在一旁,一脸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福妈托着那只脚,感觉没怎么使劲,龚子晴就先叫唤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