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妈,轻点儿,轻点儿,疼”福妈已经急的满头大汗:“少夫人,我老婆子手劲已经很小了,这太轻的话,药效渗透不进去啊。”
乔安宇已经不耐烦到极点,过去一把拿过药瓶:“让开,我来。”龚子晴见他这样,连连往后缩,嘴里念叨着:“不要了,还是福妈来吧。”
可乔安宇根本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人抓过来,掌心倒些药酒,直接朝着最红最肿的地方揉去。这一下,快准狠,龚子晴只觉得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手拼命地想推开他,可那人力气极大,又极专注,根本就推不开。等到疼的快昏死过去,乔安宇才停了手:“好了,你休息吧。注意不要下床活动。”“不能下床,那我上厕所,洗澡怎么办。”那人头也不回来一句:“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帮你。”想到福妈还在场,龚子晴的脸又一次红透了。
楼上人脸红的像苹果,楼下的人却把苹果当仇敌一样狠狠地啃咬。说好要忍,可苏芮怎能忍得住。
那瓶药酒倒是效果不错,脚踝的红肿很快消失。至于上厕所、洗澡之类的事情,乔安宇自然不会真的前来。好在有福妈在,这两天总算是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苏芮偶尔也会来看她,龚子晴受伤的脚,让她既有些暗喜,又有些无奈。暗喜自不必说,仇敌受伤了,心中怎能不痛快。可这无奈,却包含着百味杂陈。乔安宇这两天担忧的眼神,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
虽说没有“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在乔安宇的威逼之下,龚子晴这一躺,也足足躺了半个月。
“嫣儿,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关在牢里的囚徒,简直快要逼疯了”龚子晴打电话,向姜嫣诉着苦。
姜嫣在那头呵呵直笑:让你趁机休息一下,有什么不好的。
龚子晴叫苦不迭,这算什么好呀。每天都像被看押的犯人一样,最要命的是,还要接受苏芮那眼光的凌迟。
终于恢复了正常的上班状态,坐在办公桌前,龚子晴长出一口气:这样,可比待在别墅里好多了。
张凤打来电话询问女儿的情况,这快半个月没见到女儿了,她别提多着急了。
龚子晴连忙安慰母亲:没事的没事的,就是扭了一下,现在人已经老老实实上班了,快别操心了。
张凤这才放下心来,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子晴,那个景局长,到家里来过两趟”
龚子晴微微一愣,这位景局长,到底要做什么?
似乎是听出了她的疑虑,张凤接着说到:“他来呀,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说看望看望我,让我多注意休息,还说有什么困难,直接跟他讲。子晴啊,我觉得这位景局长对咱们家似乎关心过了头,有些关系,有些事情你还要把控好才行。”
母亲的话掀起波澜重重,龚子晴心里百味杂陈。景瑞翔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可是,这样的热情,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接受。
乔大总裁很烦躁
乔安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敲敲桌子,对着发愣的龚子晴说:“喂,你这个女人,刚上班就想偷懒。已经让你懒了这么多天了,还不抓紧干活。”
他这略带戏谑的话,才把龚子晴从遐想中拉回现实。她抬眼看他,那人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面前。
“你说的对,乔总我是得好好努力了,这不好好上班的话,欠你的钱似乎永远都还不完了。我可不想背着个百万巨债到阴间去做个屈死鬼。”龚子晴狡黠地笑着,对乔安宇说到,此刻的气氛倒是融洽的很。
没想到,乔安宇比她笑得更像只狐狸:“这倒也无妨,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接着还。”
这句话一出口,龚子晴脸上从笑转为呆怔。下辈子?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自己生生世世,都要跟这个人纠葛不休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下班路上,龚子晴才想着母亲说的那些话,景瑞翔的电话就来了。
“子晴,我听说你前几天崴了脚,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他的声音急切,个中的关心不言而喻。
这让龚子晴很不适应,她微皱了一下眉,轻轻的说了句:“景局长,我没事的,您不用操心了。”
“没事就好,你平日里也要多注意,那只脚呀,还是尽量少活动,哎,你下班了吗?要不我过来接你,一起吃个饭吧。”
景瑞翔提出的要求,让龚子晴吓了一跳,她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景局长,你忙你的,我自己随便吃一些,就要回我妈那儿去了,对了,我听我妈说,您去看过她,真是太感谢了,以后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景瑞翔听她这客套的说辞,心里微微有些发酸,他声音低低的说:“子晴,你能不能跟我不要这么客套,我们终归还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相互关心也是应该的。”
说完他就挂上了电话,不给龚子晴任何再回话的机会。电话嘟嘟的忙音,一下一下的敲击在龚子晴的心上,她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才把手机装进包里,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妈,我都说了没事了,你就别操心了,呶,我现在行走自如,既没瘸也不拐。”龚子晴看着母亲担忧的神色,她故意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又跳了跳,表示自己现在很健康。
这倒吓得张凤跟什么似的:“快停下,刚好一点,万一又伤到骨头怎么办?”龚子晴吐吐舌头,安安静静的听话坐下,在母亲面前,她永远是那个会撒娇的小女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