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奇怪地道:“木曦呢?怎麽薯片都没拿就走了。”
青年两指夹起一颗棋子,放到棋盘中,示意继续,“她说不要了,送你。”
话落,若陀兴致勃勃地坐回石椅上。
油皮纸最上面封了层透明的蜡,他拆开蜡封:“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是什麽味道了。”
“大抵是些新奇的东西。”摩拉克斯不感兴趣。
“味道还不错,”若陀第一次接触如此新奇的口感,“但也不值得她念念不忘。”
两人下棋时断断续续地聊天。
若陀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往日里从你手中要出点东西可是很难的。
他嚼着薯片,又问:“她当时怎麽说的?”
摩拉克斯沉默一瞬,回道:“找赫乌莉亚有些急事。”
薯片吃掉大半,若陀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劲。
他离开拿薯片的间隙,对面这家夥和已经离开的人肯定发生了什麽,才让你没拿薯片就跑掉了。
若陀陷入沉思。
他开始回忆你与摩拉克斯的相处。
最初的建造璃月港时彼此谁看谁都不顺眼,到关系缓和,一同举办典仪……你曾暗戳戳地向他打听过许多有关摩拉克斯的事。
却在某天不声不响地忽然跑去归离集,以及自沉玉谷回来後,近乎“欲盖弥彰”的行为举止。
饶是若陀再愚钝,也能看出来这些天摩拉克斯与你之间的氛围相当奇怪。
更何况他就不是个愚钝的人。
认真说的话,以前也是如此。
可不论你如何捣乱丶开玩笑,信誓旦旦地说胡话,摩拉克斯都是坦坦荡荡的模样。
若陀认为自己已经发现了事情的本质。
他清清嗓,打趣道:“你做事竟也不坦荡了。”
摩拉克斯吹了吹氤氲热气的茶汤,反问他:“我何处不坦荡了?”
被摩拉克斯这麽一问,若陀心想,也对,不该用坦荡这个词。
若陀落子结束,笑他,“摩拉克斯,石头开花了。”
闻言,青年随意地伸手指向某处石头,并未擡头。
被他指到的石头随即开出一朵花来。
金灿灿的,栩栩如生,雪花落下,化为一滴水珠。
他的意思是这有什麽稀奇的。
若陀:“……不是这朵。”
他执棋,点在棋盘上的某个位置,沉声道:“你输了。”
黑白两子的对弈分出胜负,若陀心思早就不在此处,赢了这局棋,也没什麽意思。
至于若陀关心的那件事,方才说的那些话,他自然是都听懂了。
摩拉克斯想到这些就头痛。
他叹气,开口说:“最初,我说的是她不喜欢我。”
他从未说过不喜欢她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