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端端地当什麽言官……
祝琬忽地看向手中的酒袋,蓦地明白过来。
他是看出来她先前说和几位兄长分酒喝,不过是她在虚张声势,在这嘲她呢。
她哼了声。
“还说我是言官,我看这嘴皮子功夫,阁下倒也没逊色到哪去。”
祝琬这般说着,却将手中酒袋的塞子塞紧。
盯着酒袋怔愣了会,她似是想到什麽,馀光打量着他,见他望着远处也在出神,趁他不备,忽地按住他的手臂,朝他倾身过去。
陈毓实打实被她吓了一跳。
本能一般扶住她,而後转眼看向她,而後便是一怔。
她离得太近了。
眉眼丶神情丶还有微微开合的唇,几乎只在几寸不到的距离,混着白日里他亲手燃的熏香,还有他极为熟悉的酒香,丝丝缕缕勾着他的一呼一吸。
待他回神,他的气息已然乱了。
“你做什麽。”
他开口时,语气听着恶声恶气,可别开眼的动作很有几分狼狈。
祝琬弯起唇,擡手搬过他的脸,让他朝向自己。
她再度凑近了寸许,同他只隔着不到一掌的距离,轻轻嗅了嗅,而後将他松开,坐回他旁边。
“你面上一点酒气都没有。”
“若是喝了酒,面上不可能一点酒气都不沾的。”
她朝他晃了晃酒袋。
“你根本就没有喝过。”
“你是怎麽好意思恶人先告状,竟还说得出让我去做言官的话。”
陈毓好半天都没动静。
她以为他定会驳她几句,正等着呢,便觉着身旁一空,再一转眼,他人便不见了。
他竟然把她一人扔在屋顶了?
祝琬忿忿喊他的名字。
“陈毓,你……”
她以为他是故意的,可刚一开口,便觉着眼前一花,下一刻便被人打横抱起。
他绷着脸,抱着她径直从窗棂翻进屋内,将她放在地上,转身要走,却又顿住。
片刻後,他低声道:
“没想故意留你自己在上面。”
他说话时没看她,说完话也没等她的反应,只是道了句:
“早点睡吧。”
而後他推门离开。
祝琬还在想他方才说的话。
他那算是同她解释吧?
没想故意留她一人在屋顶。
那方才他便是……
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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