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惠兰这才笑了,“哎呀,忘了给你倒水了。”
很快给卞舒接了一杯水,放在他跟前,之後就站在旁边,像是随时等候问话似的。
卞舒看了一眼,“你忙你的。”
“哦。”方惠兰答应着,坐到角落里,拿起手里毛线打了起来,见到卞舒看过来的目光,连忙笑着解释,“你爷爷这两天膝盖疼,我就寻思给他织个护膝,毛线用的是羊绒的,保暖不扎皮肤,比外面买的用着好。”
卞舒不再看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见到卞舒喝了水,方惠兰顿时开心得过年似的,又张罗着拆了一些饼干。
卞舒没碰,就见到门开了。
是穿着病号服的卞啓正回来了,进门一眼瞧见卞舒,乐了,“来了。”
卞舒皱了皱眉。
“哎,我出去躲躲,你二叔太烦人。”卞啓正走了进来,“见到你岳阿姨了?”
“董事长,你们聊,我去拿检验报告。”方惠兰识相说了句,就放下毛线,避嫌地走了出去。
看着方惠兰背影,卞舒少有说了句,“这护工挺好。”
卞啓正坐到他对面,“人小鬼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可你爷爷我好色呀,就喜欢娇滴滴的。”
色狼。
卞舒无语
卞啓正勾起嘴角,“这叫专一,永远喜欢十八岁,多专一。”
恬不知耻。
卞舒继续无语。
卞啓正随手拿起桌面一块糖看了看。
卞舒丢糖的时候漏了这麽一颗,就这麽被他看见了。
卞啓正面不改色,直接把手里这颗也丢进垃圾桶,和糖袋子团个圆,然後才看向卞舒,“大孙子,心情看起来不错。”
怎麽看出来的?
卞舒不是一直板着脸吗?
卞舒对他的话并不否认,“嗯,我赢了一局。”
“和商聿?”卞啓正满脸惊喜,“可以呀,大孙子牛逼,怎麽赢得呀,商聿这人,看着斯斯文文,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手段厉害着呢,你在他手里还能讨得了好,怎麽做的?”
问题太复杂,卞舒没回答,不过爷爷对商聿的评价,心里赞成,他在游戏里面已经见识到了商聿各种的出人意料。
“我会赢。”卞舒只是说,“只要他说话算话。”
“这一点应该没问题,商聿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卞啓正像是信心十足,“不都这麽说,最了解你的都是你的敌人。”
“这种游戏承诺……”卞舒顿了顿,问,“您不觉得儿戏?”
“当然不会。”卞啓正笑了,“男人嘛,永远是少年,就像你爷爷,喜欢的都是美人。”
卞舒不吭声了。
为今之计,他只盼望着最後一局能赢,否则就只能实施唐予阳说planB。
来医院的路上,他电话和唐予阳也讨论过。
当时唐予阳劝他直接勾人得了,还说只是面上意思意思,真遇到事儿就说怕疼,以商聿那种身份,为了顾及脸面,也不会用强的。
用强……疼……
两个关键字不停在他脑子里面转呀转呀。
卞舒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凉,不行,他不能输,他必须在第三局攻略成功——
没别的,他真的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