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谢家复仇,向宗先生复仇。
要不是云扶雨身份特殊,谢怀晏完全可以直接向七塔议会揭发此事。
可正是因为云扶雨的身份,谢怀晏才要处处谨慎。
宗先生费尽心思设这么大个局,意在毁掉七塔。
谢怀晏不希望谢家成为第二个宗家,因此,必须要提前处理好谢家内部,将无辜的谢家人摘出去。
更何况,还有立场态度不明的教廷。
云扶雨眼睫颤动。
“不用你替我做,我要一起。”
谢怀晏的额头抵着云扶雨的额头,过了许久,他像是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唇角勾起苦笑。
“嗯,嗯,当然。以后绝对离不开你。那就答应我一件事吧,在我。。。。。。在我们解决谢家的事情之前,不要接触教廷,也不要接触世界树。”
云扶雨不说话,谢怀晏凑得愈近。
他轻轻含住云扶雨嘴唇最中间的那一小块软肉,咬了咬,唇舌顺着微凉的唇缝舔舐,试探着想要撬开潮热的香气。
像个沉迷于捕猎的冷血动物,要死死绞住猎物,用唇舌舔舐品尝,喉结滚动间,恨不得将喜欢的人直接吞吃入腹。
云扶雨偏头避开,谢怀晏又追上来,呼吸洒在他耳垂上,低声说:
“答应我吧。不喜欢哥哥了吗?”
云扶雨眼睛无措地睁大:“。。。。。。你在乱说什么?”
谢怀晏笑了笑,不依不饶地凑近淡粉色的薄唇。
“你小时候说过的。”
微凉的薄唇触碰,试探着撬开。
云扶雨薄薄的眼睑晕开潮红,睫毛颤动,薄唇连着被吮吸的尖巧下巴都泛着湿红。
他想推开谢怀晏,却又被握住手腕。
指尖顺着细腻的掌心摸索,下移,直到十指相扣。
握住后,微凉的每一寸指腹都细细摩挲过纤细的手指,指尖轻轻搔刮过敏感的指侧和指缝,按揉柔弱无骨的手掌。
拇指顺着手心往上爬,牵住手腕,摩挲细嫩的手腕内侧皮肤。
等逼得云扶雨想要逃离时,又迅速放缓了攻势,改为珍重地十指相扣,安抚一般地迷惑着猎物,阻挡他想要逃走的动作。
简直不像是握手,而像是某种更深的进犯。
。。。。。。
虽然谢怀晏的行为算得上胡搅蛮缠,但理由有理有据。
比如宗先生可能是想通过云扶雨定位教廷,教廷可能并不可信。
真实想法,他没有告诉云扶雨。
如果宗先生有能力控制住圣子——谁能保证教廷没有?
谢怀晏要的是云扶雨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不是送他羊入虎口,从一个牢笼进入另一个牢笼。
最后,云扶雨还是答应了暂时不接触世界树和教廷的条件。
*
深夜,云扶雨坐在书桌前,整理思绪。
宗家是阿德里安母亲的家族。
十五年前,宗家牵连进圣子失踪案,遭受大清洗。
自此,宗家管辖的云崖塔被分割成几部分,各自并入其他辖区。
只有归属芬里尔家的这部分地区,还保留着云崖塔的名称。
“宗先生”在宗家事变中逃过一劫。
逃走后,他依附谢家,暗中进行人体实验。
云扶雨和谢怀晏正是其中的两个实验体。
两年前,宗先生带着云扶雨脱离谢家,销声匿迹,原因不明。
一年半以前,失去所有记忆的云扶雨在城郊醒来,身边有个死人。
但在伪装成系统的芯片的协助下,云扶雨成功逃脱追捕,入学第一军校。
半年前,云扶雨在联合军演中遭到谢家追杀。
而今天,云扶雨第一次正面回想起了一部分有关谢怀晏的记忆。
。。。。。。
云扶雨望着关系网,总觉得其中少了一个关键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