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究竟去哪里了?
*
当天晚上,云扶雨做了一个噩梦。
天地苍凉而开阔,他身处一处高崖之上,眺望着远处的广大平原。
平原之上,大地干涸开裂,没有任何的草木生灵。
除了视野正中央的那棵巨树。
上达天穹、下通地极,枝脉枯朽如铁,割裂天空,极为震撼。
像一方死去的碑,记录着灾难的过去。
这是。。。。。。世界树。
枯朽的世界树。
云扶雨怔怔地抬头望着世界树。
巨大的悲伤和茫然浸没世界,晶莹的雨慢慢倒浮上天空。
随着它飞去的方向,云扶雨看到了世界树顶端极高的地方,或许离地千万米。
那里,仍旧有尚存的绿叶。
他感受到了恐惧的情绪——来自世界树。
世界树不再是可靠的庇护所,渐渐被污染吞噬。黑色的污泥从根部无情地向上蔓延,啃噬树干,撕扯枝叶,要攫断世界树的生命力。
世界树在向云扶雨求救。
可云扶雨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无助地目睹着散发着白色辉光的绿叶慢慢黯淡,黑色蔓延上枝干,吞没那最后一丝绿色。
而在污染吞没世界树后,天地霎那昏黑。
一切都变成了黑色,世界树残败枯朽的枝干苍凉地立于天地之间。
一切都结束了。
*
云扶雨从梦中惊醒。
他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胸口空空荡荡,尚残余着恐惧的情绪。
可是。。。。。。他刚才梦到什么了?
*
【第二次噩梦】
云扶雨知道自己在做梦,也记得上次的梦境。
可是,现实中的记忆反而蒙着一层薄雾。
这次,他依旧站在高崖之上,眺望平原上的世界巨树。
树冠茂盛葱郁,周身笼罩着星星点点的白光,如同坚定不移的生命灯塔,伫立在昏暗的荒原上。
这次,大地并不荒凉。
无数生灵行走在平原之上,如同朝拜,走向世界树。
可再更远的地方,天边一线黑色犹如浪潮,带着污染与死亡的恐惧,正迅速逼近世界树。
所以生命染上了恐惧,慌忙地朝着世界树奔去。
这是一场逃亡,而非迁徙。
云扶雨茫然地望着污染的黑雾越来越近,越来越狰狞——
他回过头。
异变体已经扑到了眼前。
。。。。。。
好痛。
。。。。。。好痛!
云扶雨满头大汗地惊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腿侧——
可。。。。。。他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动作?
云扶雨胸膛起伏,茫然地看着自己毫无异样的腿。
他刚才,梦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