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隔壁桌的两个美女,你侬我侬,情深意重的,再看看自己男友,她嫌弃地直摇头。
简单地帮姬屿剥几只虾,本以为轻而易举的行为,在郁燃连着剥了好几只,都只得到了坑坑洼洼的虾尾巴後,她彻底怀疑人生了。
这麽丑的虾,怎麽老婆力十足地喂给姬屿吃啊!
呜呜,她剥虾的技术也这麽差吗?(等等,这里为什麽要用“也”这个字?)
姬屿则是在清洁了手後,好整以暇地撑着头,慢悠悠地旁观她毛手毛脚地剥出一堆丑虾。
若不是亲眼看着她用手剥,姬屿简直会怀疑这个小东西偷偷上嘴咬了,才搞得这麽惨不忍睹。
哪怕是知道了她妻子一向笨手笨脚,在看到这一排丑虾後,也还是会忍不住笑一下。
郁燃难堪地瞄了她一眼,磕磕巴巴说:“笑丶笑什麽!虾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
随後,就听姬屿红唇张合,说出几字:“嗯,喂我。”
郁燃捏着虾头的手都抖了两下,那只可怜的丑虾就也跟着在空中抖了抖。
姬屿怎麽把“喂我”说得这麽霸道呀。
虾被送到姬屿唇边,女人主动张口,一点不见嫌弃地将丑虾肉咬下。
正当她打算抽回手时,柔软的唇舌像是不愿浪费般卷过她指腹的汤汁,打了个转,舔舐干净了才收回。
郁燃:!!!
像是被烫了一下,郁燃火烧火燎地抽回手,热气猛地冲上小脸。其人的行为也像是被烫到了般,神神叨叨地倏然“嗖”地站起,在拥挤的小餐馆里极为显眼。
食客们窃窃私语:“那人怎麽奇奇怪怪的,吃个饭还要突然站起来啊?”
郁燃像个关节生锈的机器人,被姬屿扯了一把才僵硬地坐下,但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
发生了什麽?
噢,她喂姬屿吃虾时,姬屿不要脸地舔了舔她的手指。
怎麽真被姬屿吃成吮指原味虾了啊!而且吮指吮指!吮的是自己的指头,不是别人的指头啊!
这里还有这麽多人呢!
可是她好软好会。
郁燃光是回想一下,脚趾都难耐地蜷了起来。
姬屿还催上了,“你才喂了我一个,这还有一排你剥的丑虾肉呢。”甚至开始不客气地直呼她剥的虾是丑虾。
郁燃都不敢直视自己的老婆,捏了只虾送过去,眼神到处乱飞。
而姬屿还是一样的,咬下虾肉後,不忘舔两下。
郁燃整个人都害羞得越缩越小,快缩成一个小团子了。
一排丑虾终于喂完,郁燃大舒出一口气,气没舒完,姬屿又俯身上来,气息扫过耳廓,低声说:
“妈妈都帮你弄干净了。”
?!!!
郁燃又是“嗖”地一下,突然直直站了起来,大腿还因动作力度太猛,而磕到了桌子,整张小桌子都被她笨笨地撞得晃了晃。
其他食客怪异的目光扫来,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丶太热了,我去拿点喝的。”
郁燃脸红得滴血,在冰柜前让冰箱里的冷气吹了好久才稍微好受点。
老板都过来催她了,“小姑娘,你买还是不买啊,这冰箱可不能一直开着啊。”
郁燃这才拿了两瓶果汁。
她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小馆子里正常吃个饭,被姬屿搞得像是情趣play似的。
回位置上,狠狠地瞪着姬屿,用凶狠的眼神警告她,不准在公衆场合再做任何奇怪的行为。
姬屿装作看不懂,翘着二郎腿,足见勾着靴子晃荡晃荡。一个破苍蝇馆子,愣是被她渲染得像高级度假酒店。
郁燃左右看了看,人太多,不方便说话。
于是她低头掏出手机,给近在咫尺的女人编辑信息。
郁燃:以後不准在公衆场所玩这些奇怪的东西了!我不喜欢公衆场所!
姬屿:你在说什麽呢,我们不就是互相剥个虾吃吗,这也叫公衆场所play了?
呵呵,还和她装傻。
郁燃自动坐到了她的对角线上,企图逃出她的攻击范围。
大约是她这对角线座位太像陌生人,不一会儿,有人来问她们,能不能拼桌。
郁燃这才老实,重新坐到了姬屿的正对面。
酒足饭饱,她们沿着小巷散步消食。
夜里的城中村,更像是藏了这个繁华都市的另一面。
“住宿30元”“晚饭8元”的劣质灯牌在夜晚渐次亮起,穿着短裙的女人们在站在桃红色的灯牌下抽烟,粘腻的眼神打量着每一个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