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做什麽呀!”
然後,“啪”的一声,视频被切断了。
傅铮:……
自导自演的郁燃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好t险好险,要是被傅铮戳穿真相就遭了,还好她有百试不爽的杀手锏——甩锅给姬屿!
抱着新买的书从她房门口路过的姬屿脚步一顿,她妻子的狐言乱语一字不落地钻入了她的耳朵里。
书籍被暂时地放置在了走廊的小桌上,姬屿撩起一点衣袖。
要是就这样平白吃了个哑巴亏,怎麽都不做,不是亏大了?
她盈盈地迈进了房间,对方还刚摘下耳机,在看到她身影後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
“姬屿,你丶你怎麽来了啊?”
“我不能来?”
“也不是……你是才刚来吗?没听到什麽奇怪的动静吧?”
郁燃面上强壮镇定,但随着老婆的步步逼近,身後毛发根根炸起的大尾巴早就将她的情绪出卖得一干二净。
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掩耳盗铃的解释,尾巴便被一把拎住,痛意传来。
“呜哇,你别拽我的尾巴!”
无助的郁燃被可怜巴巴地拽着尾巴,往外拖。
姬屿笑道:“自己说的话,自己就要承担後果。”
郁燃欲哭无泪。
二阶段狐娘郁燃在家里的起居生活就在鸡飞狗跳中开始了。
这一阶段的烦恼和上一阶段不同,除开日抛内裤的麻烦外,洗澡睡觉出门不便之处比比皆是。
夏季炎热,回归人形後每天洗澡是必不可免的,大尾巴湿了之後总是变得沉甸甸。虽然姬屿不知为何总是很热心肠地帮她挤干尾巴上的水,但她还是嫌麻烦得很。
吹干尾巴的过程,卫生间里狐毛乱飞,郁燃都害怕她没过多久尾巴就要秃了。
“小小年纪就掉这麽多狐毛?”姬屿抓住一缕空中的白毛。
郁燃如同被踩到了尾巴般,气得直跳脚,“还不都是你害的!你动不动就拽我尾巴!尾巴上的狐毛都被你扯松了!”
她没好气地把尾巴从姬屿怀里抢回来,对方已细心地给她把湿漉漉的毛发吹得干爽蓬松。
以防秃尾,她早早地熄了灯宝贝地抱着尾巴准备入睡。
姬屿推推她,“就抱着尾巴睡吗?”
“对啊,像抱枕一样。”
姬屿有些受伤,“你以前都是抱着我睡的。”
这装可怜实在是装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偏偏郁燃还就吃她示弱的这一套,当即松开尾巴,翻身抱上她的腰。
还是老婆更好抱。
就这样一觉睡醒,怀中的软玉温香只剩一团冰冷的空气,郁燃下意识想寂寞地抱住尾巴,可尾巴仿佛被箍住了,动弹不得?
睡意消散几分,她迷茫地左顾右看,一回头,某个睡前还装可怜引诱着她的怀抱的女人,此时居然一脸祥和地抱着她的尾巴,睡得正熟。
郁燃抽了抽尾巴,纹丝不动。
不是,这对吗?
尾巴给姬屿抱了,姬屿给尾巴抱了,相当于她本尊既没有老婆抱也没有尾巴抱了?
郁燃这脾气立马就上来了,不由分说地把姬屿摇醒。
要麽她抱着姬屿,要麽她抱着尾巴,反正她绝不允许自己轮空!
还远没有到起床的时间,姬屿没什麽起床气,被摇醒了只是慵懒地说了声“早安”。
郁燃无意识礼貌接话,“姬屿也早安。”
然後对方笑了笑,阖上眸子继续睡。
郁燃一愣,随後是更加急促地把人摇醒,“不是你睡什麽?我还没和你说正事呢?”
女人仍是阖着双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哼”,示意她在听。
“你丶你把尾巴还给我,不经过我的允许,姬屿不准再抱我的尾巴了!当然,也不许乱摸!”
郁燃扯着尾巴和睡梦中的女人拔河,可尾巴始终风雨不动安如山。
姬屿如梦中的低语呢喃:“挺好抱的,比抱枕软,温热,比你又更毛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