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怒了:“你之前还嫌弃我掉毛,想把我踢下床的!现在给我真香了!已经来不及了!”
一大早地,她就在耳边吵吵闹闹,姬屿的睡意也散去了几分,“你不懂,毛绒绒这种情趣,只有当你变成人了,才有它的乐趣。”
郁燃懒得和她废话,没错她不懂,所以可以把尾巴还给她了吗?
僵持之下,姬屿眯了眯眼睛,挑开她的几缕毛,突然说了一声,“别乱动,你尾巴上长了一根黑色杂毛。”
郁燃顿时吓傻了,这无异于和一个20岁女性说她长了白头发一样恐怖。
“你胡说!按照书上说的,我才刚从幼狐进入成熟期,怎麽可能就有黑色杂毛了!”
姬屿不语,只是把杂毛指给她看。
只见清一色雪白的尾巴上,极为突兀地藏了一根棕黑色的狐毛,一目了然。
尾巴变得不好看了。
郁燃怕疼,轻轻拽了拽,杂毛纹丝不动。
她求助地看向姬屿,“怎麽办呀?”
姬屿表示:“这还不简单,帮你拔了就是了。”
郁燃自然不肯,肯定会特别特别疼的!她使唤姬屿拿剪刀帮她剪了。
“剪刀只能剪掉一半,发根还在之後还是会长出来的。”
郁燃发愁,尾巴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女人的大腿,既不松口要她拔毛,也不说什麽别的方案。
姬屿趁机揉了把尾巴,“我先帮你看看这根狐毛的情况。”
尾巴尖无师自通地卷上她的手腕,似是在撒娇,郁燃嘱托道:“只许看看,不许拔喔。”
姬屿安抚了两下,这抚弄中也透出难以言表的技巧,灵巧的尾巴在女人无意识地搓揉中软成了一团。
郁燃枕着双手,趴在床上,惴惴不安,“怎麽样?看清楚了吗?”
毛发被拨弄,只觉忽然一阵横扫一切的火辣疼痛,从尾巴尖传到到了耳朵尖。
“哇!”郁燃身体都僵直了,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捶人。
伴随着的,是“砰”的一声,熟悉的两团烟雾浮现又散去。
郁燃哭喊着,“我都说了只许你看,不许你拔毛的,姬屿你真是坏死了!”
姬屿望着妻子光溜溜的身後和圆圆的头顶,毛绒绒的尾巴耳朵竟随着杂毛的拔去也随着消失,简直像是幻觉,只有她手上的这一根黑色狐毛还是唯一仅存的证据。
“你干嘛不说话?”郁燃擦掉了被激出的眼泪,回头顺着女人低垂的目光看去。
咦?尾巴呢?
再一摸头顶,耳朵也没了!
郁燃下意识地生气骂人,“姬屿!我叫你拔一根杂毛,没叫你把整根尾巴都拔了呀!”
姬屿低眉顺眼,很震惊居然能在她脸上看到低眉顺眼这种情绪,她搓了搓仅剩的这一根狐毛,眉宇间的失落不像是装的。
郁燃不明所以,“姬屿你难过什麽?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姬屿收拾着内心的崩溃,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沉沉叹气。
狐娘play还没开始便被自己手欠拔没了,她只能找点仅剩的乐子。
手指勾了勾对方的内裤边边,有些低落地夸奖道:“内裤不错。”
郁燃其实刚刚就觉得屁股凉飕飕的,还以为是不习惯尾巴没了的後遗症呢,这会顺着女人的动作转头望去。
那为尾巴特意剪了个洞的内裤这会没了尾巴的遮挡,正欢快地咧着大口子,白花花一片。
可以说是关键部分一览无馀,不重要的部分反倒是欲盖弥彰地遮住,穿了比没穿还糟糕。
郁燃红着脸一把扯过被子盖住屁股,拽下内裤扔到地板上。
“都是你!都是姬屿害的!剪内裤是你,拔毛是你,把尾巴弄没了也是你!”她色厉内茬地指责。
姬屿还处于痛失妻子狐娘形态的馀痛之中,她闭了闭眼,平淡道:“问题的关键还不是出在你身上,觉睡得好端端的,突然变成狐狸?”
是哦,也有道理。
郁燃支着下巴严肃思考,一定是有可恶的歹人在背後想要看她笑话,觉得她突然变毛绒绒很好玩是吗?
可恶,别让她抓到这个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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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彻底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