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果然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里并没有什麽限制级的画面,但……
梦里,她是一个聪明漂亮的Omega,穿着精致的白色纱裙,对她的Beta朋友傅铮说:“看!我的白马夫人来接我了!”
手指所指的方向,只见姬屿骑跨着高大的白色骏马,没有穿她一贯的裙装,而是身着全白的修身马术服。
灰白的人群之中,唯独姬屿是有颜色的。她气质慵懒妩媚,嘴角忽然勾起的一抹微笑,好像月下肆意盛放的血红色曼陀罗。
傅铮像个无脑的炮灰一样捧道:“哇,能嫁给姬屿这种Alpha真是你的福气啊燃宝!”
郁燃骄傲地挺起了胸脯。
……
郁燃倏地从梦里惊醒,被冷汗浸透了的睡衣冷冰冰地贴在背上。
什麽鬼……
涔涔冷汗凉得她阵阵心悸,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干涩的喉咙在凉水的滋润下好受了不少,郁燃这才开始回忆刚才离奇的梦。
她是个娇羞的恨嫁Omega,而姬屿是个帅气的Alpha?
这绝对搞错了什麽吧?郁燃虽然不爱看ABO小说,但基础设定她还是了解的,一般而言,Alpha是攻方,而Omega才是娇柔躺平受啊!
她怎麽这麽不争气,在梦里都是弱势的那一方。快点支棱起来啊!
郁燃忽然生出一种自暴自弃的心情。难道她对自己的认知是错误的?难道姬屿才是Giver?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郁燃在心里默念:梦都是反的。
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户外滚滚热浪一样的暖风吹得她一阵头脑发晕。一时又冷又热的,还做了奇怪的梦,好不舒服。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还是决定继续回去睡觉。
後半夜的梦没有什麽明确的画面,她像是被拖进了一个漩涡里,在无边际的浪花里翻滚浮沉……
……
“哎哟哟,小夫人啊,你怎麽搞的,夫人这才出差了两天,我也就昨晚早走了一会,你就把自己弄生病了!”
早上按时来做早餐的彩姨迟迟没等来蹦蹦跳跳下楼吃饭的郁燃,试探着敲了敲房门,可房间里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她推门进去,郁燃脸色潮红地躺着,手摸上她的额头,当即被烫的吓了一跳。
可人都病倒了,彩姨再指责她一个孩子也没意思。更别提郁燃完全是长在她心坎里的一个小辈,活泼又可爱,有的时候调皮点,但多数时候懂事得很。
床上的人难受得“呜”了一声,彩姨当即心疼得不行了,又是冰敷又是买药的,还联系了家庭医生上门来。
“着凉又着热,冷热交感,所以才发烧了。配点药,静养两天就好。”
彩姨连声应好,送走了家庭医生,又连忙扶着虚弱的郁燃起来,把新配的药给她服下。
“小夫人,我烧了点甜粥,你不是最爱吃甜的了吗?起来多少喝点呗,别饿着肚子啊。”
平日里最贪嘴的郁燃此刻嘴唇抿得紧紧的,彩姨勺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也被她偏着头躲开。
“不想吃……”郁燃闭着眼嘟囔道。
在彩姨这种老一辈人的观念里,生病了就是再难受也得吃饭啊,你不吃饭怎麽能好?郁燃闭着嘴不配合的态度让她急得团团转。
屋里屋外忙和了一天也不知在忙些什麽,小夫人的烧也反反复复,没退下来。盼来盼去,盼到晚上,好不容易把姬屿给盼回来了。
“夫人,您怎麽提前回来了?不是明天上午才回吗?”彩姨虽是心下疑惑,却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心中大定,“夫人,您回来了就好。”
在玄关脱下鞋子丶墨镜丶帽子等配饰,香槟色法式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下身是合身的包臀裙,姬屿全然没一点出差人风尘仆仆之感,她问:“她病了?”
彩姨憋了一天了,一股脑地把郁燃的状况描述了一通:“哎哎,也怪我昨晚回去得早,今天早上一来就病了,饭也不吃一点,我看着都急死了。”
“我知道了。彩姨,你先回去吧。”姬屿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