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好事为啥不干?
“先说好啊,先给银子后办事。”岳展斩钉截铁的说。
“好说好说。”
王举以为这事都要黄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这佃户竟然答应了。爽快的掏了银子,不过这岳麓书院的学生都好生奇怪,都维护一个佃户。
岳展接了银子就去干活,半点没磨叽,看着他没一会儿功夫就把活干的利利索索,王举颇为满意的双手交叉欣赏着自己的田垄。
“王举,你知道他是谁吗?”发现大家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谁啊,不就是个佃户吗?”
“他就是岳展。”
“岳展?哪个岳展?等等,岳展?他就是那个,那个将庖丁解猪的岳展?”王举不可置信的问道。
“哟,你这不是知道吗?你怎么敢指使他做活的?”
他是听说过岳展大名的,他是从外地转入方山书院,又从方山书院刚刚转来的,听方山书院的同窗说过此人穷凶极恶,出手狠辣,又力大无穷,来这里一定要避开此人锋芒,小心被他大卸八块。
“不是,这~这~谁也没跟我说啊!”这也不能怪他啊!
“那倒是,你刚来,没见过本人也正常。不过就凭这身高、这长相辨识度也是相当高呀,只要你眼睛不瞎,一眼就能认出来。”
等岳展干完活,准备走的时候他发现原来对他颐指气使的某人怎么还毕恭毕敬上了,就差端茶倒水了。
“岳大哥,我不是有意用银子侮辱你的。”
“没事,有下回尽管来侮辱。”他笑容和善。
今儿热火朝天的赚了银子,开心。
只是也就这一笔银子的收入,没有再出价请他帮工的了,多少有些惋惜。
他不知道的是别人还真不是不想请,主要是没那个胆啊!
面黑无须,肥头大耳?等他休沐的……
等他休沐的时候把银子递到她娘手里,可把林氏感动坏了。
她眼眶微湿,“我儿出息了,别人上学都花钱,我儿上学还挣钱。”说的也是实话,只要岳氏族人考上岳麓书院,不仅束脩不用交,三餐还免费,岳展唯一花费钱的地方就是买些笔墨纸砚,每到换季买匹布,家里给做两身衣服。
这母慈子孝的和谐画面,不巧有他爹处境。一旁的岳知语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不好奇他是怎么赚到银子的?我可听说了他去给人种地挣得。”他家就住在岳麓书院附近,学院里大多数教习又是岳知语的同族岳麓书院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爹的法眼。
“甭管是怎么赚到银子的,我儿一没偷,二没抢,用双手挣来的,不像某些人这些年就没拿过银子回来。”
岳知语不易当着儿子面被妻子戳破面皮,脸上涨得通红,“你,你,你,”因为说的是事实,又无法反驳她,只丢下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就愤而甩袖离去。
这女子是他娘,这小人是谁?肯定不是他,约莫是小满,对,一定是小满!
总之他以一己之力挑起了他爹跟她娘的世纪大战,战况愈演愈烈,战火燎原,一直持续到岳展的春季季末考试成绩出来才定分止争这是后话。
岳展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迎来了非常重要的一场考试,跟他预想的一样,虽然前一夜还在系统中奋力射出三千支羽箭,第二天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哆嗦,只是看上去轻微手颤。
系统是跟自己死磕这个技能,终于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下,此项技能基本掌握,这略微的颤抖并不太影响他此刻提笔发挥,毕竟他又不是要穿绣花针。
再也不用因为手颤而分心,遥想当年考试的时候手颤的眼睛都花了,真是闻着落泪见者伤心。
而考试的结果也不负众望,他由成绩垫底一步跨到了上中游,比他预想的好,毕竟这里可都是人尖中的尖子。
知道这个结果的他爹高兴坏了,直接一蹦三尺高,高兴的抬手拍拍儿子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保持,一定要保持住啊!”
岳知语觉得也许老天听到了他的祈求,他的儿子岳展之后的几次考试小到月考,大到季考,甚至过年书院休课之前的年考,成绩都在稳步提升。
卓夫子说明年二月的县试他也可以报名参加了,不是因为他学的多优秀,作为岳麓书院的适龄学子,每年都有资格参加县试,只是以前他连手都控制不住,自然跟这样的考试无缘。当年跟他一同考进来的同窗们有的已经取得秀才功名了,而他的好友岳承霄去年染上了时疫,不然也早已晋升秀才之列了。
而从现代穿越古代至今十几年的岳展,终于要叩响了科举考试的大门了。这个由隋文帝创建,完善于唐朝。作为我国古代版的"高考"制度,到今大约走过了一千三百年的历程,而历次科举考试选拔出来的士子,也成为了历朝历代举足轻重的官吏。
岳展经历过现代高考,如今有幸亲身体验古代版的高考,心情也是非常激动,老激动了,他怎么这么倒霉到哪里都逃不掉高考这个紧箍咒,郁猝g。
作为科考的第一步就是县试。考试由各县知县主持。考试日期在二月。
要取得入学资格的士子,向本县报名,填写姓名、籍贯、年纪、祖上三代履历,还需要本县里的廪生保结,才能准许其参考考试。
在岳展备考的时候,时间不疾不徐就划到了二月,很快到了县试的日子。
县试第一二场考八股文与试诗贴,默写《圣谕广训》,然后考诗赋,最后考对四书五经的解释。每考一场,都考一天,黎明前点名入场,当日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