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到神经。”江叙迟说。
“你别咒我。”
要是伤到了神经,她肯定要跟段可心拼命。
“放心吧,你这伤,一周就能好。别总这副表情。”
左手受的是皮外伤,其实不太影响活动,但这是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最重的伤了,很容易小题大做。
秦漫有些恼怒:“伤的又不是你!”
“我倒宁愿。”
秦漫一愣,又听他继续说:“我皮糙肉厚,你也见识过。”
他在暗示曾经秦琛揍他这事。
“……”秦漫选择了沉默。
托江叙迟打岔的福,没聊几句就到了秦漫家门口,江叙迟甚至格外好心地把她送到了院门口。
在她脸部识别完推开门时,江叙迟忽然问:“你哥呢?”
“他?”秦漫淡淡回,“死在新西兰了吧。现在只有我跟我妈相依为命。”
这是秦漫难得以自嘲的口吻说关于她的事。
也许今晚的月亮太圆,伤口太痛,脑子进水了,她才能这麽毫无自尊的在江叙迟面前说这样一番话。
真是可笑,今天见到江叙迟的那瞬间,她竟然有一丝安心。
……
第二天秦漫请了一天假,第三天才又去上课。
最大的感想就是终于不用再去陪练了。
因为这个,席越一大早就在秦漫身边鬼哭狼嚎了很久,搞得全班人都知道她左手胳膊受伤了。
就连她下课去接个水,席越都要凑过来帮她拿杯子。
秦漫推托半天,总算叫他消停了会。
撑到放学後,秦漫慢悠悠走出门口时,看到街角对面的两人。
周围人来人往,江叙迟的背影在人影中短促地显现,他对面站着段可心。
秦漫脚步放慢了,她看到段可心胸口起伏,仰着脸,一张脸浮现起屈辱的怒意,是因为不敢说什麽,只能憋成猪肝色。
秦漫不知道自己在面对江叙迟时是不是也这样滑稽。
没几秒,段可心消失了,江叙迟原地玩了会儿手机,随即擡头,正巧撞上秦漫的视线。
秦漫停住脚步,手里的手机也刚好弹出消息。
江叙迟走到她面前,“走吧。”
江叙迟带她去换药,还是那个私人诊所。
这次去依旧是前天那个护士,她给秦漫简单的处理完伤口,不到五分钟,秦漫就站在了诊所外面。
暮色西沉,晚风混着夕阳的馀温迎面扑来,夹杂淡淡烟味。
江叙迟站在屋外的垃圾桶旁,看到秦漫走出来,主动灭了烟。
“上车。”
他就这麽一句,秦漫没动。
“我是不是很听话?”秦漫问。
这句开场白,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江叙迟好整以暇看她。
“我是不是很乖?”秦漫又问。
江叙迟:“想说什麽?”
秦漫把段可心给她发的消息展示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