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心:【听说你是江叙迟的狗?】
秦漫:【?】
段可心:【他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哈哈哈!】
段可心:【我问了你们班同学,他们说你现在像个跟屁虫一样在江叙迟身後跑,谁都没你殷勤,怎麽回事,秦漫,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啊。】
接着就是段可心发来一张截图,她给她的备注:江叙迟的母狗。
看来是今天江叙迟不知道说什麽让段可心很生气,转头就来找秦漫泄愤,这意图太明显,秦漫当即就把她拉黑了。
江叙迟一眼扫完内容,表情还是淡淡的,完全感受不到她此刻有多憋屈。
她想过,应该跟江叙迟好好聊聊,或者说些什麽达成协议,但他拿了他的把柄,如此致命,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江叙迟讨价还价。
但是这几天,她突然觉得,有些事说不定能跟江叙迟谈一谈。
可就在段可心发来消息的那瞬间,她意识到,江叙迟对她的所作所为,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好地对她下命令。
怎麽会有这麽坏的人。
秦漫擡眸,说:“如果是以前的事情那我道歉,如今你也算都讨回来了,现在你也看到,我在班里很低调,以後我不会跟你有任何交集,也绝对不会冒犯你了。”
“我从小就这个德行,得罪的人不只有你一个,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一直记着,而且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应该把账算在我哥头上。”
秦漫说完,心砰砰直跳,甚至都不敢直视江叙迟的眼。
如今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再恶化下去,她根本不敢想。
江叙迟没有说话。
沉默的氛围催生了她的恐惧,她手心冒汗,心里愈发没底。
“现在班里同学对我的看法,还有我的脸面也丢尽了,江叙迟,我想你应该满意了。”
秦漫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了。
脸面是秦漫的底线,她可以输了比赛,可以考得差一点,但绝对不能让人嘲笑。
秦漫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情绪,温声说:“能不能到此为止。”
说完,秦漫紧张到连伤口的酸胀感都感受不到了。
她以为现在提出来是最好的时机,毕竟一切都如他所愿了。
江叙迟盯着她的眼,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秦漫顺势往後退。
“不只有我一个?”
他又进一步,秦漫咚地一声,脊背装在路灯杆上。
头顶的光晃了两下,发出轻微的滋滋电流声。
“想到此为止?”
江叙迟将她抵在路灯前,伸出手慢条斯理地去扯她校服领结,滑溜溜的布料在他轻扯下松散,缠在他指尖。
秦漫下意识屏住呼吸,宛如被扼住喉咙一般,发不出声。
“我这人也是这个德行,有些事能记一辈子,多你一个也没关系。怎麽可能轻易到此为止。”
秦漫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江叙迟用手里的领结擦她眼泪的,很轻地笑了声,“哭什麽,以前的你可不会哭。”
被丝质领结擦过的脸颊一片冰凉,在他的目光下,秦漫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似是坠入深渊,令她头晕目眩。
——“你不要去接近江叙迟那小子,背景复杂心机又沉,栽在他手里你可别哭。”
那天晚上,秦漫突然回想起秦琛很早前跟她说的话。
明明久远到画面都模糊,却清晰地每个字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