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渊一怔,张了张口想说话。
可就在此时,走廊上的灯突然亮了,张琼穿着睡衣,拿着支手电筒,从打开的门里走了出来,安意反应奇快,几乎立刻甩开了迟渊的手,而张琼的手电这时也照了过来。
“安意……还有迟渊?怎么是你们两个啊?我见门打开着,还以为进贼了。”
她边说边穿过庭院,朝他们走来。
安意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回来晚了,本来想敲门把你吵醒,结果下来开门的是你弟。”
张琼笑着说:“你敲门了吗?我是一点也没听见。”
她把手电筒移到迟渊脸上。
“你耳朵怎么这么灵?我睡在一楼,都没听见,你在二楼都听见了?”
迟渊皱眉,抬手挡住灯光,没说话。
安意心里一惊,连忙岔开话题:“程天盛说要请吃烧烤。”
“真的?”张琼不再逼问弟弟,转而看向她,“是只请你吃,还是我们都请?”
“都请。”
她在瞎扯些什么?
“你们相处地不错嘛,哈哈,”张琼冲她暧昧地挤眼,“不过还是别出去吃了,迟渊肠胃不好,外面的烧烤又不干净,吃了拉肚子,还不如我们自己买好食材来烤,好吃又好玩。”
无论她这时候说什么,安意都双手赞同,于是她说:“我都行。”
张琼哈哈一笑,又兴奋地问她弟弟:“可以吗?阿渊,你可是大厨,要你说好才行。”
安意紧张地看着他。
迟渊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张琼愉快地作了决定,又问安意,“他有说什么时候吗?”
“我回头问问。”
“行,”张琼点头,扯了个哈欠,“都回去睡吧,好晚了。”
她挽上安意的胳膊。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你以后要留门,就跟我说一声。对了,友情提醒你一下,”她捂嘴一笑,“你脖子上有块吻痕。”
烧烤
你连吻痕都不知道。
今天一整天,迟渊的脑子里都盘旋着这句话,这让他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