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沾染女人犹如地狱恶鬼的扭曲脸庞,夏芙癫狂的大笑着,切齿痛恨的嘶喊,“顾迟生,你就是个骗子。”
女人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从来就没爱过我。”
对方心里甚至可能都没有她。
颓然拔出刀子,金属物敲击地面。
没有支撑,顾迟生重重摔倒,头颅剧烈撞击坚硬地砖,瞳孔涣散前,眼前倒映出悬在天边的斜阳,落日余晖,前方狰狞大笑流着泪的女人。
仿佛和最初的记忆重合。
闭上眼,失去意识前一刻,浮上脑海的是年少蔚蓝眉眼弯弯,抿着唇笑的画面。
远处等候良久的司机发现不对,连忙急急向大楼台阶处跑来。
夏芙万念俱灰,状态疯疯癫癫的,整个人又哭又笑,缓慢蹲在地上,沾满鲜血的双手捂住面孔,从指缝间流出的不知是血还是泪的混合物。
秋日傍晚的微风带来凉意和孤独,每一丝风都带着尖锐的凉意,让人无法忽视,诉说着季节的凄凉。
即将起飞的航班上。
时隔几个月,再次听到顾迟生的消息,蔚蓝心里已经没多大起伏了。
郁贡熙握着蔚蓝的手,语气好奇,“唉,你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
是早就隐约有被逼疯迹象的夏芙,还是被捅了五六刀后脑磕地变成植物人的顾迟生。
两个人变成这样的情况,蔚蓝反倒不觉稀奇了。
过去曾经的一切,只留一地狼藉。
“并不。”
蔚蓝轻轻摇了摇头。
夏芙故意伤害致人重伤一级,有期徒刑十年,缓刑三年。
足够了。
优雅的天鹅没于沼泽泥潭。
郁贡熙本想告诉蔚蓝一个好消息,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夏芙被关进罗山监狱了,而自己在监狱里面的小跟班小喽啰们可一个都还没出来,可以好好照顾照顾夏芙小姐。
毕竟她郁贡熙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那种人。
她记得监狱里那些欺负蔚蓝的人曾经说过,“害了人不就得待在监狱里好好改造”,“欺负别人的时候也该想想自己也会有被欺负的一天”。
飞机缓缓起飞,窗外蓝天白云。
郁贡熙笑着道:“蔚蓝,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