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为什麽不开心?因为太无聊了?”
麦冬有种如果今晚不回答,席先生会追问到底的错觉,他所想的问题问不出口,只好点点头,承认是因为太无聊。
“我给你办了临时通行证,拿着这个,你可以自由出入,想去哪儿,就让司机陪你去。”
麦冬怔怔地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圆形金属卡片,有些不知所措。
蓝标的通行证代表的是二等公民,麦冬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拿到这样贵重的东西,他张嘴道谢,却被一个吻堵住了话语。
席彧啄吻着麦冬的唇角,喘息之馀问麦冬有没有开心一点。
麦冬的睫毛颤抖着,他没有立刻点头,而是问:“我可以用它去看看弟弟妹妹吗?我很想他们……”
席彧笑了,“当然可以,把它送给你,就是为了方便你去探望他们的,不过现在不行,要等学校的休假日。”
麦冬双手握着通行证,脸上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席彧和麦冬交换了一个咖啡味的吻,随後问起麦冬想不想继续学声乐。
麦冬的脑海里闪过乐谱的影子,他脸上的笑渐渐淡去,移开了视线,反问席彧:“您想让我继续学吗?”
说实话,不太想。席彧记得那张贺卡里麦冬五音不全的演唱,他觉得让麦冬继续学声乐是种对声乐老师的折磨。
但针对布拉维尔的计划还是要继续,在找到更合适的人选之前,麦冬就是最优选择。
“还是要继续,”席彧的手指在麦冬的发梢打着圈,和他对视,“但重心需要改变,我想让你学点别的——更实用的知识。”
学这麽多,都是为了他吗?麦冬垂下眼睛,眼中的神彩慢慢褪色。
他没立场也没资格拒绝,也没有问要学什麽,只是顺从地点头,“谢谢席先生。”
深夜,麦冬从不知道第几次被人推下水的噩梦中惊醒,他动了动不舒服的双腿,有什麽向外涌出,麦冬只感到一阵反胃。
他忍着恶心,轻手轻脚地下床,险些摔倒在地。
不知为什麽,他受伤的脚踝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
在床上被席彧按着脚踝进入时,有几次他疼得叫出了声,却被席彧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一只小狗还这麽娇气”,後来麦冬就学乖了,在疼得受不了时咬住枕头,把嘴巴填满就不会再发出让席先生讨厌的声音了。
每次做这种事,麦冬总是忍着一阵一阵的不适,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每剁一下,他都疼得眼前泛白,直到被剁得粉身碎骨,变成一滩软烂的肉泥。
来到浴室,打开花洒,高热度的水临头喷下来,麦冬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他太累了,背靠着附着着水汽的冰冷瓷砖,站了半晌,深吸进肺里的空气才被叹了出来。
洗完澡,他没有回到席彧的床上,而是来到墙角的拖鞋小床,躺在里面,背对席彧蜷缩起了身体。
这次的梦中,他仰面掉进水里时,看清了推自己的人。
是他的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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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针对布拉维尔的计划详见第9章
2,本章又名:汤包都看不下去想打渣攻一顿(bushi
3,老席给通行证是有目的的
4,请假条:最近几天要出差,最早下周二更新
5,早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