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骂自己。
路过江槐时,对方在镜中看见自己的身影,扬眉,似乎在询问自己为什么出来?
程清白了她一眼,用这种方式控诉对方拔指无情的行为。
拿着睡衣自顾自进了浴室。
水温还没变烫,便有更烫的东西贴上来了。
是赤着身子的江槐。
咬住程清的耳朵低语。
“一起洗。”
“不!”
“反抗无效。”
程清以前便觉得,江槐的手,仿佛一件艺术品,长得恰到好处,也长得恰到好处。
现如今……
至于现如今……
灵活。
总能准确无误地寻到所有弱点,攻击所有软肋。
叫她软成一滩春水。
温热淅淅沥沥地浇淋在背上,痒得像是有蚂蚁在爬。
比之更为迫切地,却是悬而未决的渴望,烧得她心头发烫,明明初冬将至,却是将她炙烤,宛如夏日烈阳。
该讨厌的,她不喜欢被人掌控,更不喜欢自发地去追逐,像一匹野性难驯的兽。
可那是江槐。
处处为她着想的江槐,尊重她,亦护她爱她的江槐。
她不知道这四个字对江槐而言有多大的诱惑,她只是想说,于是便说了。
“我很喜欢。”
喜欢什么?
缺少了宾语的一句话,却不由得让江槐浮想联翩。
是自己,还是她们正在做的这件事?
不重要了。
此时此刻,江槐满心满眼,只有程清。
“我会让你舒服的。”
进攻前吹响最后一次号角,她不再留情,反而偏执到片刻不停地索取。
占有欲惊人,程清差点吃不消。
出来时皮肤都被泡得发软。
没有穿睡衣,只裹了浴袍。
长腿裸露在外,程清浑然不知,在江槐面前,却成了引诱。
程清自诩时髦,认为赶上了当下所有新潮,唯独于情事,总是露怯,教条又古板,偏偏钟爱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