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你做梦了?”
顾驭眸色一沉,撑手坐起来。
雒知又拉他躺下:“你不要担心,你不是说预知的未来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吗?”
“但最近确实有人跟踪你。”
“所以我要回去,弄清楚是不是他要杀我。”雒知像在讲一件平常的事。
顾驭沉声说:“我现在就要抓人,你还要等着人去杀你?”
“如果你知道一个小偷要偷东西,那你要在什麽时候抓他?同样的道理,现在抓了跟踪我的人,不能证明他要杀我。”
顾驭闭眼半秒,揉了揉眉头:“你现在还会钓鱼执法了。”
雒知没搭理他的讽刺,接着说:“我要回去,我感觉他快动手了。”
“那就更不能回去了,你当我死了吗?明知道有危险,还让你去,你想气死我?”顾驭下颌绷紧,僵着一张脸。
雒知擡手握住他半边脸,突然眼神降温:“你怎麽开口闭口就死死死的,你再说这种话,我就咬烂你的嘴。”
“你咬一个给我看看。”顾驭将自己送到她的唇边,低吼了声,“快点!”
气压骤沉,雒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见雒知是真的不高兴了,又轻轻咬着她的唇,放缓了声音说:“下次不说了。”
但绕回原本的问题,两人都不让步。
顾驭不想和她吵架,俯身而下,贴着她的耳根示软,顾驭很有服务意识,床上床下完全是两个人,又闹了好一阵,天已经亮透了。
雒知浑身酥麻,她忍不住问顾驭:“你在哪儿培训过吗?”
没等他回答,雒知又意味深长地说:“你是正经人吗?”
“你是不是做梦做傻了。”顾驭见她表情认真,用手指梳着她的头发,低声问,“真的想知道?”
“嗯。”雒知目光灼灼。
“以前缴获了一批碟子。”顾驭沉吟片刻,又说,“那没办法,要审案子,必须得看一遍证据。”
“哦。”雒知这下解惑了,她打量着顾驭,“原来你是靠理论知识,那你学习能力很强啊。”
顾驭冷笑一声:“你真会夸人。”
虽然顾驭在床上是个温柔细腻的人,但一提起原则问题,他又立刻板着一张脸,固执地说:“不行。”
最後,雒知决定暂时休战,等顾驭下班回来再接着辩。
雒知这两天不用去棋院,她睡到下午才起来,到一楼看书时,注意到客厅里多了一面墙,是用来放奖杯的,也不知道顾驭是什麽时候搭的。
傍晚,夜风刚起来,顾驭就回来了,他把纪强和池月牙也带来了。
他还欠纪强一碗面。
池月牙刚进门就激动地抱着雒知不放,她们有段时间没见了,池月牙有一肚子话想跟她说。
纪强在厨房帮顾驭削土豆,他频频皱眉:“削人可以,削土豆也太难了。”
“少废话。”顾驭干的活更精细,他在给香菇和鱿鱼开花刀。
纪强朝客厅瞥了一眼,见她们一点都没留意这边,才小声说:“真的要走这步吗?杨荃留在境外的人,可都是视财如命的,没有信誉可言。”
顾驭手握菜刀,眼神冷厉:“两条腿走路,我谁也不信。至于芙雪遥,她是不会签字的,不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手起刀落间,“欻欻”几声,鱿鱼片就成了鱿鱼花。
“行,反正听你的。”纪强又往後扫去,“她们在聊什麽呢?”
池月牙双手托腮,赞叹道:“知知,你下手还真狠。”
“嗯?”雒知将剥好的荔枝放她嘴里,疑惑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