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韶瑭:“他在贺今朝的场子里输了钱,被关了一个多星期了。”
邹三疯狂摇头,只顾“呜呜”地挣扎着想说话。
沈韫浓走过去,猛地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带。
“你说什么?”她问。
“太太,我,我被人做局了!”邹三急切地说。
沈韫浓打量他,发现他眼窝深陷,整个人都不像过去那么有精气神儿了。
邹三还在往沈韫浓脚边爬,被贺韶瑭的人眼疾手快按住。
沈韫浓也不管邹三,而是看向贺韶瑭:“人给我了?”
贺韶瑭:“可以,但不能白给。”
沈韫浓:“你要什么?”
贺韶瑭手肘支在桌上,手掌托着下巴:“没想好,要不,你亲我一下?”
沈韫浓还是那副冷淡表情:“你活腻了?想让楼铮送你一程可以直说,不用变着花样作死。”
贺韶瑭“切”了一声:“没劲。恩将仇报,早知道不管你了。”
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对自己手下道:“去吧,把人给沈小姐送一趟。”
沈韫浓这才露出高兴神情,嘴上虚伪道:“谢了。有什么事用得着我尽管说,只要不觊觎我的美色,我刀山火海……”
贺韶瑭懒得听她假惺惺,皱眉打断:“还真有一件,不过你先去吧,这件事不是很急,也不是非你不可。”
沈韫浓“遗憾”:“还准备多跟你待一会儿呢,那算了,我可走了。”
贺韶瑭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快滚,你真是跟楼铮那狗东西学坏了。”
看沈韫浓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原以为她会垂头丧气,苦不堪言。
谁知,她整个人兴兴头头,没什么不妥。
也不知该是她心大自己想得开,还是楼铮照顾得好。
沈韫浓让人带着邹三下去了。
路上就给楼铮发了消息。
邹三全程都是那句话:“太太,我被人做局了。”
沈韫浓没有过多安抚他,不是不同情,但弄清事实之前,过剩的同情心没用。
“你一会儿跟陆枭说。”她说。
邹三原本就灰败的脸更加难看了。
一行人刚从夜店出去,陆枭的人蜂拥而上,直接将邹三蒙了头带上了车。
几天不见,陆枭显然没休息好,黑眼圈很重。
沈韫浓跟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楼铮看他:“你能审明白吧?”
陆枭闷声:“能。如果真是他,我饶不了他。”
沈韫浓:“应该不是,他被贺今朝的人困了一个多星期了,池茵出事到现在也就四五天。”
楼铮浅浅叹了口气:“那也好好审审,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是他蠢,要是真的跟别人合谋,这个人就留不得了。”
陆枭点点头:“知道。”
他神情一片狠戾,转身去了。
楼铮牵沈韫浓的手上车,问:“那狗东西没为难你吧?”
“怎么会,他对我挺客气的。”沈韫浓说。
心说这哥俩真有意思,互相叫对方狗东西,一见面就内讧,可该帮对方的时候,也都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