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重要角色,能屈能伸。就算心里恨不得把他杀了,做事也一丝不茍。
赛桃在心里感慨。
只不过,脚踝被别人握着,难免不太舒服。
眼看鞋子终于洁净如新,赛明洲却没有松开赛桃的脚。
“喂,哥。”赛桃忍不住催促,“可以了,你起来吧。”
“不可以,”赛明洲把刚刚那只帕子叠好塞回去,一手钳着赛桃的脚踝,一手掏出一张新的帕子,“你的小腿袜上也沾了奶渍,需要擦干净。”
“我只让哥擦鞋,没让哥擦别的地方!”
赛桃咬着牙说。
赛明洲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干嘛抓着他的脚不放。
他的腿已经很酸了……
“赛桃,”赛明洲咬字清晰,“参加晚宴要衣冠整洁。”
“你有好好记住哥哥的话,哥哥很开心。”
赛明洲的手上移,五指陷进赛桃的腿肉里。
赛桃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脚踝上不知道什麽叫时候多了几道浅粉的指痕。
特别难看。
现在赛明洲抓着他的小腿,一会腿肚子上肯定也会留下这种东西。
好难看,而且……
一看就知道,他刚刚被人死死抓着小腿不放。
多丢人啊?
赛桃怎麽也不愿意继续下去了,赛明洲不松手,他就用力蹬腿,好让赛明洲知难而退。
大概赛明洲这样重要的角色都有不畏艰险的优良品质,
赛桃这麽努力挣扎,赛明洲的手纹丝不动。
赛桃心生绝望,擡起另一条腿对着赛明洲的胸膛就是一脚。
鞋底繁复华丽的印花,完完整整地印在了赛明洲前胸上。
看起来狼狈极了。
“赛主席,”斯济皮笑肉不笑,“既然赛桃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这样扒着别人的腿不放,我听说是下作的alpha才干得出来的事……”斯济眯着眼睛,“当然了,赛主席肯定不是这种人,对吧?”
“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赛明洲语气冷冷,“我已经答应了赛桃替他理清楚衣服,自然不能反悔。”
“——就算他本人不愿意,也是不行的。”
赛明洲无动于衷。
可怜了赛桃,那细嫩的肉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袜子,被人这麽反复摩擦,已然发红了。
大概做炮灰就是要吃苦的,赛桃这麽说服自己。
……可是没人告诉过他,做炮灰要吃这样的苦啊?
赛桃疼,眼角噙着水光。
斯济脸上的假笑被一键清空,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他走上前弯下腰,十指抓着赛明洲的头发把人向後拉,赛明洲的脊椎向後弯曲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应该是极痛的。
“赛主席,”
“我才是这场宴会的主人,客随主便,我的面子,您不能一点都不给吧?”
赛明洲倒也倔强,即使如此,也没有松开手。
拉扯中,赛桃的小腿袜崩了线,划开一个大口子,白皙的腿肉牛奶般倾泄而出,在场围着的alpha哪里见过长成这样子的同性,一下子眼睛都看直了。
赛明洲竟是全然不顾斯济的身份,反手一拧,把人的胳膊扭脱臼了,随後站起身,双手撑在赛桃上方,只冷然开口,说了几个字:
“回丶家。”
“你是我的弟弟。”
他低头,
却发现赛桃被他吓得瑟瑟发抖。
兔子一样地缩在椅子里,看也不看他。
赛桃是什麽时候开始害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