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此刻,卫缙突然有点无法共情过去定下这条律令的自己。
再加上宗门内有前车之鉴,雪昼推人及己,怕也是情有可原。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被废除修为逐下山的那名弟子并不只是和异族有了私情那麽简单,在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展开讲。
于是卫缙哄道:“当然不会将雪昼赶出宗门了,你会好好的,一直在我身边。”
雪昼哽咽声停止,他睁大眼睛望着卫缙:“可是异族不允许和奸……”
“我跟雪昼只是亲一亲,亲亲怎麽能算和奸?”
雪昼的思维卡了一下。
卫缙挑眉:“那些杂七杂八的书雪昼也看过不少了,应当对和奸的行为有所了解,这和奸,必得是一人x入另一人体内,是不是?”
雪昼觉得这话糙得有些刺耳,但一时间又无法反驳:“……是的。”
卫缙微笑:“所以,我们并没有违背宗门律法。”
“就算我们亲一百次,一千次,也是对的,完全没错的。”
是丶是这样吗?
雪昼晕乎乎。
“当然。”卫缙那只未着手套的手开始剥他的衣服。
雪昼的心渐渐落到实处,这时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他,卫缙又覆上来亲了他一口。
“有我在,一定不会让雪昼被赶走的,是不是?”
他经常对少年说“是不是”“对不对”“好不好”诸如此类的问句,多数带着点引导性的意味。
雪昼点点头,既忐忑又期待地说:“那,那我们就不用真的像书中那样做……”
卫缙:“……”
回头得想个办法把那条律令改了。
但此刻,他只得说:“是,不用那样做也可以。”
少年的心高兴起来。
卫缙的手掌干燥丶温热,带着并不平坦的纹路,带起一阵阵战栗感。
雪昼被他捞起,靠坐在怀中,哪怕身量并不低,在男人高大坚实的胸膛映衬下也显得有些娇小。
耳际贴着卫缙肌理流畅的胸口,男人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
“雪昼之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是怎麽玩儿的?”
卫缙低下头,唇。瓣贴着少年的侧脸,好像在吻他,又好像不是。
“做给我看看。”
雪昼的脸如烧红的云一般,羞赧道:“我丶我,不太会……”
卫缙故作一本正经:“就是因为不太会,才总是隔靴搔痒,病也治不到实处,有我从旁指导,自然会帮帮雪昼的。”
是这样吗?
雪昼惴惴不安的,感觉到心跳加速。
……
後来,他被卫缙接连玩了很久,终于筋疲力尽,躺倒在男人怀中沉沉睡去。
睡着了,眉宇之间却不太安稳,蹦出几句呓语梦话。
卫缙将自己的手擦干净,重新坐到床畔,俯身去听。
少年说的是:不要赶我出宗门,求求你……
卫缙重新穿戴好手套,指尖轻轻抚平雪昼的眉。
“乖宝宝。”
卫缙哄道:“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雪昼睡得沉沉,并未听到这句。
在少年的心里,卫缙的形象简直如谪仙一般,性情冷冽,不染纤尘。
毕竟他平日里衣着打扮就十分保守,人前很是体面,整日高高在上的,看上去对情爱一事毫无兴趣。
但若雪昼观察得再仔细些,兴致正高时倘若肯回个头,便不难发现,卫缙细微的神情出卖了他。
双眼会猩红,口涎分泌泛滥,动作也是极力克制才显得不强硬粗暴。明明很想要,还偏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卫缙自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摒弃红尘,时时刻刻做个没有世俗欲丨望的人。
自然,这样的人在床上也不会说我想要你丶我想吻你这样的直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