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竟是让祝欲听出几分别样的意味来。
“上仙,你好像也有些奇怪。”祝欲得出了结论。
宣业距他只一步之遥,闻言,一只手撑上窗台,将他半困在怀里。
“你关心他的咒印,怎麽不关心我嗓子坏了?”
这一句问得祝欲一脸懵:“你的嗓子……”
分明是方才编给许一经听的谎话,这时候拿来问他做什麽?
祝欲困惑不已,却在视线触及对方眼底时忽然停下,没再说话。
方才一路上,他确实都在看许一经,问的也都是和许一经有关的事,就连进了门之後,他的视线也追着许一经离去的身影。
“上仙,你不是说,我和他只是一面之缘……”祝欲想解释什麽,下颔已然被捏住,指腹重重抹过唇沿。
“我不想你看他。”宣业平静而直接地说。
祝欲只来得及看清他眸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双唇就被堵住,随之而来的,是凶狠的侵入和掠夺。
平日里看着正正经经的仙,在这种时候却很不讲道理。
“窗……”祝欲想说话,字音很快就被淹没。
那股微冷的风雪味裹着他,擒住他,叫他半分也逃离不开。
无奈之下,祝欲只能自己反手去关窗。这个过程十分艰难,他的唇舌,腰身,肩背,全都被另一个人掌控,费了半天劲才将那扇窗拉合上一点。
那扇窗大抵是有些坏了,祝欲後面再怎麽用力也拉不动了,他被吻得难受,又十分着急怕人瞧见,泪就这麽流了下来。
瞧见他这副模样,宣业伸手帮他关了窗,顺势扣进他的指缝,带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肩上,亲吻也跟着慢下来。
祝欲得了喘息,稍微好过一些,便主动去回应他,亲吻他的唇角。
但又怕那窗再次被抵开,便推着人往别处走,直撞在了门上。
二人身量力气不同,祝欲本是推不过的,但宣业顺着他的意後退,直到後背抵上门,才扣着他的手将人转过来。
转瞬之间,被抵在门上的人就换成了祝欲。
往日在宴春风都是点到即止,但今日不知怎麽,他们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宣业的吻渐渐往下,落在他颈上,变成了轻咬。祝欲下意识抓紧眼前人的後背,仰起了头,身体微微轻颤。
汗泪在眼角交织,愉悦和餍足并存,紧贴在一起的人却始终渴求更多。
直到後背被扳着转过,前胸贴到门上时,祝欲才猛地一下清醒过来,抓住了褪他衣衫的那只手。
“不行……”
祝欲後颈还被人咬着,身上衣衫已滑了大半,颈上和耳後皆泛着血色。
“……这里是许家。”他声音极轻,已经有些哑了。
身後的人抱着他,沉声道:“嗯,我知道。”
听着是有些不高兴的,但到底是没有再继续下去,只在祝欲後颈厮磨一阵,便替人拢好衣服,将人转了过来。
祝欲讨好想去亲他,对方却没有弯身,只叫他亲在下颔。
“裴顾……”祝欲已经有些站不住,好在後心被一只手扶着。他捧着眼前人的脸,眸子里仍是湿的,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引诱,“低头。”
宣业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才又低头吻上他的唇。
和方才那番撕咬不同,这次的吻又轻又慢,眷恋的意味颇重。
只这一刻,他们都有些後悔来浮山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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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现在知道宴春风好了吧[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