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择好了其中一所,就等年後详谈敲定,就立即走马上任。
这是她能为夏清晚做的,也算是对夏西里和宋南乔的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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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叶廷文参加了团拜会。
清茶一杯,无酒也欢。
回西山老宅,在西耳房陪老爷子喝茶时,有位後辈打电话来拜年。
後辈远在地方,不好上京里来,又不能送礼,只能打一通电话,聊表清意。
闲谈间後辈提起,南华当地的大族,宋家,听说有位孙辈要北上了。
“如今都铆足了劲儿往京里钻,也不想想,京里哪儿有他们的位置?”
叶廷文闲闲笑说。
“那就不知道了,大概背後有人提携?”後辈猜测说,“不过也难说,宋家那位听说是青年才俊,当真做出过不少实绩的,大概是上头慧眼识珠,把人才给弄到京里去,看看虚实。”
“做出过实绩的?叫什麽名字?我怎麽没听说。”
“宋延璋,对,是这个名儿。”
叶廷文眉头微微蹙起来。
这名字有点耳熟。
他沉思片刻,问,“给了哪个位置?”
电话那头的後辈说了个职位。
叶廷文一听,眉头蹙得更紧了,这个位置他知道,当初,他们还开会讨论过,後来定了一位张姓的,正巧是他的後辈,就等年後下调任函了。
什麽时候换了人选?
“宋延璋是撞了大运了,才30岁出头,此番去上京,真要是能做出一番实绩来,那前途真就……”後辈说着,想起来什麽,笑道,“也不好说,这宋家,好些年前因为小辈的姻亲关系好像跟上京夏家闹过不愉快,夏家现在没人了,还不知道怎麽样呢。”
听到这儿,叶廷文手一顿,指间烟灰坍塌下来。
是了。
这宋延璋,是那个小姑娘的表哥。
南华宋家,那小姑娘的母家。
叶廷文如常地笑笑,“这都是後话了。”
挂断电话。
他起身在书房踱步,踱了几圈,当着老爷子的面,怒摔了手机。
叶老爷子看似在练书法,实则一直凝神听着。听到这动静儿,还没待发作,叶廷文就怒道,“看看您的好孙儿干的好事!”
叶老爷子反而平静下来了,直起腰,冷冷淡淡道,“你铺你的路,他铺他的路,有什麽不对?就允许你为自己做打算,不允许他为自己做打算?”
“撤掉我的人,擡举那小姑娘的母家,这算是哪门子打算?!”
“还不是因为你看不起人家小姑娘,”叶老爷子冷淡地看他一眼,“你这好儿子可不得自己上手,运筹操作,让你不得不看得起。我倒是觉得这步棋走得妙极了。”
“您还为他说话?”
老爷子叹口气,搁笔,在圈椅上坐下来,“……不是我为谁说话,只是,廷文,孰轻孰重你要掂量掂量,非要闹到父子离心那一步吗?宋延璋的位置,于你而言无足轻重,是谁的人都不要紧,你又何必——”
话没说完,叶廷文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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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晚25岁生日这天,叶裴修陪着她去了游乐园。
全程速通,疯玩了个彻底。
末了,在绍平晴朗清寒的冬日夜晚,一起看烟花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