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的不是。”
叶裴修认错,“连累了清晚,也带累你们跟着担惊受怕。”
“话不是这样说,”喜奶奶道,“你们俩护着对方,这才不至于伤到要害。以後过日子也是这样呢。”
梁心吾说,“关关难过关关过,正逢上年关,过了这一遭,以後你们俩就太平了。”
“这话说的是。”
喜奶奶道,“以後都是好日子了。”
夏惠卿一直一言不发。
直到吃过了饭,叶裴修和夏清晚站在池塘边喂鱼的时候,夏惠卿从落地窗门里走出来,道,“清晚,你跟我回家。”
夏清晚微微睁大了眼睛,“……奶奶……”
“必须跟我回去!”
夏惠卿难得有些失态,脸色绷着,“没得商量。”
“……好。”夏清晚道,“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
叶裴修没作声。
他太能理解夏惠卿的做法,甚而是感同身受。
在衣帽间收拾时,夏清晚对叶裴修说,“你不要多想,奶奶大概是不放心我,不是对你有什麽意见。”
“我知道。”
叶裴修道,“你好好陪奶奶,我明天就去看你。”
-
回大院的路上。
喜奶奶坐副驾驶,夏清晚和奶奶坐在後头。
後座只有祖孙俩了,夏惠卿才说了些软话,问,“我一回京就叫你回家,会不会觉得委屈?”
“不会呀,”夏清晚笑着道,“过年呢,我本来也应该陪您的。”
夏惠卿点点头。
到大院夏家老宅,司机帮着把行李擡上楼。
夏清晚本想让司机带句话给叶裴修的,把人叫住了,转而一想,自己打电话跟他说也是一样,就摆摆手,笑着,“没事了,麻烦您跑一趟。”
“您客气。”
司机道告辞。
这番场景,喜奶奶看在眼里,不由挤眉弄眼打趣,“这才几分钟,就又有话要说啦?”
夏清晚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我是想着他换药的事。”
“我看那里有几个待命的护士呢,男护士女护士都有。”
喜奶奶说。
“嗯。”
提起这茬,转头,喜奶奶就对夏惠卿道,“心吾看的时候我也瞄了一眼,我看叶先生背上,着实有几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呢。”
“缠着绷带呢,你还能看见血淋淋?”
夏惠卿有点没好气。
“猜也猜得出来嘛,绷带缠成那个样子。”
见夏惠卿还是沉着脸,喜奶奶就啧啧叹道,“你这人,听不懂话嘛?我是好言宽慰你,好歹,那叶先生是护着清晚的。那样危机的关头,他本能反应能把清晚护住,你合该放一万个心了。”
夏惠卿不言语,转进侧厅,动手收拾书桌上的纸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