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伊默这麽做了。他慢慢靠近萨里昂,试探性地用手触碰男人的脸颊,发觉对方并未躲开,才壮起胆子更加亲昵地抚摸起来。他能感受到萨里昂温热的呼吸和火热的身躯,确定这一切不是幻象,而是真实发生的。喜悦涌上心头,让他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庆幸。
“你明明也没好到哪去。”伊默圈住萨里昂的脖颈,回应道,自顾自地将脸颊贴上对方的,止不住的泪淌出两道濡湿的痕迹。
“……”萨里昂沉默,并不回应伊默的动作。
见萨里昂没有反应,伊默脸色一变,急忙退开,捧起他的脸颊,湖水般剔透的蓝色眼眸里泪水朦胧,迫切道:“我向你道歉,欺骗你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为了求得你的原谅我愿意做任何事,只希望你不要再离我而去……”
见男人平静的双眼中涌现出一丝悲伤,伊默心如刀割一般,又痛又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
萨里昂只是垂着眼睫,立在原地,无动于衷。
伊默亲吻着萨里昂的面颊,泪完全沾湿了两人的肌肤。他的指腹摩挲着男人下颌的边缘,擦过一根根尚未修剪的胡茬,最终扶住了对方的头,动作也变得越发大胆。B昼男角肓凌漆玖扒1扒久
他含住萨里昂的唇,舔舐吮吸着男人干燥的唇瓣,舌尖扫过排列整齐却紧闭的牙齿,水声四起。
他没拒绝……伊默雀跃不已。
萨里昂立在原地,如一尊沉默坚硬的雕像,没有动作,也不说话,静静接受着国王亲吻。他的手垂在身侧,掌心死死攥着那朵刚刚拨弄着的白色花儿。那花惨遭蹂躏,已然变成一滩散发着馥郁香气的烂泥。
浅浅的吻并不能让伊默知足。他捏住萨里昂下巴指尖使出力道,竟想撬开男人的牙齿加深这个吻。他察觉到萨里昂的喘息加重了,胸膛震动,呼出的气体喷在自己脸上,脸颊上斑驳的泪痕冰冷刺骨。
突如其来的浓烈睡意让伊默几乎要支撑不住,他眼神涣散了,收紧双臂紧紧搂住萨里昂的脖颈,几乎要将他揉进身体里。他误以为这一切真是一场梦,而现在他即将从梦中醒来。
“别走,求求你……”
再度有意识已不知过了多久,巡逻的守卫叫醒了在凉亭睡着的伊默。他惊起,迫切地环顾四周搜寻,没有发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失望涌上心头,但是嘴唇上仍留着对方湿润柔软的触感,伊默摸了摸自己的嘴,瞥了一眼身侧的守卫,并不做声,淡漠地独自返回王宫。
回去的路上,伊默擡手闻了闻袖子,他能嗅到上面沾染的花香,那些珍贵的花儿都是他下令从伍德堡移栽过来的,只在那片树篱附近种植,凉亭周围根本没有。他这才确信,刚刚的一切并不是梦。
之後的日子,伊默开始于夜色掩护下在花园游荡,寻找萨里昂的身影。他知道男人不愿被人看到,所以都是换一身不显眼的衣服独自前来,遮遮掩掩的模样,活像是在私会情夫。
可在常人角度看,国王白日茶饭不思,夜夜出走花园,显然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萨里昂会在花园里悄然现身,于角落中独自站着或坐着,借着月色欣赏花儿。伊默很喜欢这样的捉迷藏,稍经波折後寻找到心上人的惊喜感冲淡了他内心的患得患失。他会兴奋地上前抱住男人,亲吻对方脸颊,说一些带着撒娇意味的情话,态度一如从前的埃兰。
几次亲昵的接触後,伊默见萨里昂虽然沉默却并不反感自己的亲近,欣喜不已,动作便一次比一次大胆。
他吻住萨里昂的嘴唇,舌尖撬开牙齿与软舌纠缠,像是在确定对方的存在一般,疯狂掠夺着男人的津液和气息,几乎将萨里昂逼到呼吸困难的程度。
萨里昂无法喘息,发出鼻哼,伊默察觉到他的不适才肯放过那两片厚实的嘴唇,随即又开始亲吻男人的颈侧丶锁骨。伊默的手隔着衣服悄无声息地攀上萨里昂轮廓分明的腹肌,罩住他的奶子,指缝夹着圆鼓鼓的乳晕,不安分地揉弄起来。
“嗯……”大概是乳尖太过敏感,擦着衣料发出酥麻的痒,又被夹着揉来揉去,萨里昂眉尖蹙起,不禁发出一声轻哼。这是两人重逢以来他说的第二句话。
这一声哼鸣很轻很沙哑,却仿佛泼出的热油一般立刻让伊默欲火高涨起来。他吮咬起萨里昂颈侧紧绷的皮肤,留下一圈圈泛红的齿印,手更是放肆地把玩乳肉,鼓起的裆部贴在对方胯间,难耐地磨蹭。
腰带被解开的一瞬,萨里昂像是如梦初醒,脸色骤然变了,猛地推开了伊默,不等对方出言询问随即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伊默还懵懵懂懂地沉浸在两人的拥抱中,他望向男人离去的背影,茫然又慌张地开口:“萨里昂?”
意识到对方已经不在自己视野中,伊默才想到追上去,可这时他已经消失不见,遍寻不到了。
之後的三天,萨里昂都没有现身。
伊默找了许久无果,只好放弃。
第四天的时候,伊默偶然从园丁那听说,花园里那些夜晚开放的白色花儿都被不知名的小偷采走,只剩下满地光秃秃的杆,才有所察觉。他下令在王城各处寻找这些白色花朵的去处,半日後就有了答复――有人在湖边看到了这些被蹂躏破败的花儿。
夜色降临,伊默一人悄悄潜出王宫,去往紧邻城堡的湖畔沙地。今夜是个满月,月光很亮,不用火把照明就能将周遭看得清清楚楚。
银白的细沙在脚下铺开,零星的白色花瓣不知被谁撒在这里,伊默沿湖边漫步,沿着花瓣铺出的线索,很快便看到了一艘停在沙地上的小船,无数洁白的花瓣在湖水上飘荡,以小船为中心,乘着涟漪缓缓扩散开。
船里扔着一只不大的包裹,萨里昂站在船边,半双靴子浸在水里,手拿只木桨,一副要远行的模样。见伊默到来,他冷淡地说:“我要走了。”
其实这把戏算得上拙劣,萨里昂近几日的行为分明就是明晃晃地勾引,像一只鲜活诱人的饵,甚至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伊默一眼便看穿了,但他心甘情愿地踏入陷阱,成为那条上鈎的鱼。
苦等了这麽久,他此刻已被情爱蒙蔽双眼,怎会舍得萨里昂离开自己?
伊默几步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臂,哀求道:“别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