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完成得比预期快了许多,返程的压力骤减。钟见离连日赶路,脸上倦容明显,刘恒便决定在梅县附近找地方歇脚几日。他们没回县城,而是在梅江下游一处僻静的河湾村落落脚。村子不大,十来户疍家渔民和山民杂居,日子清苦,但胜在偏僻,能暂得安宁。
刘恒每日去村里仅有的肉摊买些新鲜猪血,混在粥里,虽抵不过直接吸食鲜血的效力,但那份微弱却真实的“进食”感,让他不必时刻忍受空洞的饥饿折磨。钟见离则彻底放松,打坐之余,帮着村民修补渔网、柴门,换些瓜菜,倒也平静。
这日晌午刚过,日头西斜,江面泛着粼光。刘恒正坐在屋后礁石上,感受体内那点猪血带来的微弱暖意,钟见离在屋内打盹。
陡然,村口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是杂沓的皮靴声、粗暴的喝骂和砸门声!
“萝卜头来了!鬼子来了!快跑啊!”
恐慌像瘟疫般瞬间炸开!
刘恒猛地起身,绿眸骤缩。村口土路烟尘扬起,几个土黄色身影骑着驮马闯入,明晃晃的刺刀劈开午后的沉闷。更多步兵端着步枪冲进来,见门就踹,见人就吼,鸡飞狗跳,女人的哭喊和孩子的尖叫撕裂了短暂的宁静。
“粮食!细软!统统交出来!”生硬的华夏话夹杂日语咆哮。
村民惊惶失措地从破屋里逃出,拼命往江边和屋后山林跑。枪声立刻响了!
“砰!砰!”
跑在最后的两个老人应声扑倒,血水渗入黄土。
刘恒眼底瞬间涌起暴戾。他不想生事,但眼前景象让他无法坐视。
“护着人往林子里退!”他对闻声冲出来、脸色白的钟见离吼了一声,人已如箭矢般射向村口!
度太快,正将一个少女从窝棚里拖出的鬼子只觉黑影一闪,胸口剧痛,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塌了半扇篱笆。
其他鬼子一愣,随即哇哇乱叫,举枪射击。
刘恒不闪不避,念动力勃,如无形重锤将最近三四个鬼子狠狠掀翻。他冲入敌群,拳脚肘膝皆是武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骨裂和惨叫。普通子弹难以致命,多数被他强韧肌肉卡住或被骤然亮起的淡蓝护罩弹开。
他展现出的非人力量与度,让鬼子心惊胆战。
“八嘎!集中火力!打死他!”一个戴眼镜的军官躲在后方声嘶力竭地指挥。
更多子弹泼水般射来,打得刘恒周身泥土飞溅,护罩明灭不定。刘恒也被打出了火气,怒吼一声,念动力卷起地上碎石断木,狂风暴雨般砸向敌群,又放倒一片。
村民在钟见离的符箓掩护下,踉跄逃入密林。钟见离一边焦急回望弹雨中的刘恒,一边催促村民快走。
鬼子军官见久攻不下,死伤惨重,眼中闪过狠毒,对后吼叫:“掷弹筒!快!炸死他!”
两名鬼子兵迅蹲下架起八九式掷弹筒。
刘恒正应对正面之敌,虽感知危险,一时却难以脱身。
“咻——!”
榴弹尖啸着落下!
“师兄!”远处钟见离骇极大呼!
刘恒猛抬头,黑影已至头顶!全力催动念力格挡并向后急退!
“轰!!”
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硝烟吞噬身影。冲击波夹杂破片四射!
即便念力抵消大半威力,瞬间的冲击和高温仍乎预料。刘恒只觉被巨锤砸中胸膛,眼前一黑,耳中嗡鸣,整个人被炸飞出去,重重摔在十几米外江边乱石滩上,浑身剧痛,意识迅沉入黑暗。身上衣物破碎,多处划伤灼伤,鲜血淋漓,看似重伤。
“呦西!解决了!”鬼子军官狂笑,指挥剩余士兵,“快!追那些支那人!”
就在这时——
“打!”
村外山坡林间响起一声冷枪,挥刀指挥的鬼子曹长应声倒地。
紧接着,更多精准的射击从山林各处射来,专打鬼子兵,瞬间又倒毙数人。
“游击队!有埋伏!”鬼子惊慌大叫,没料到此地竟有抵抗力量。
数十名衣着混杂却动作迅捷的身影从林间、草丛跃出,武器老旧,但射击刁钻,利用地形不断逼近开火。带队的队长面色黝黑,眼神锐利,指挥队员穿插包抄。鬼子遭此突袭,失去指挥,阵脚大乱,在又丢下十余具尸体后,狼狈向村外溃退。
游击队未深追,迅收缴武器弹药。
钟见离疯也似冲下江滩,看到血泊中昏迷的刘恒,手都抖了:“刘恒,刘恒!”探得鼻息虽弱犹存,才略松口气,慌忙取出伤药止血。
游击队长走过来,查看刘恒伤势,眉头紧锁:“这位兄弟是好样的!伤很重,这里不能久留,鬼子可能会回来。跟我们回山里去,有队医能治。”
钟见离看着昏迷的刘恒,再无犹豫,重重点头:“多谢!我跟你们走!”
游击队帮忙制作简易担架,抬起刘恒,带着惊魂未定的村民,迅撤离了弥漫硝烟血腥的江畔小村,隐入层峦叠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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