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口茶,又道:“至于龌蹉?这个金某就不懂了。难不成……虞夫人是指那个弯弯?哎呀呀,虞夫人可是误会金某多矣!人家小姑娘小小年纪和江宗主两情相悦爱得要死要活的,金某也是可怜她孤苦无依让人送她去莲花坞找情郎而已。这不最後还是虞夫人手段高吗!江宗主至今都不敢接人回去!可怜啊!被骗身又骗心,可怜啊!!”
蓝啓仁有些不忍直视金光善的作态,那一番唱作念打看得人想打人。
虞紫鸢耍嘴皮子可不是金光善的对手,当即拔剑指向金光善,“你,你这个腌臜贱人!有种你别躲着!!”
金光善拂拂衣袖,勾唇看着虞紫鸢:“还别说,金某还真没种了。我的种啊都种给虞夫人你了,怎麽虞夫人不记得了?!”
“你!!你!!!”虞夫人龇牙欲裂,哪还管得其他,扑上去就要杀了金光善。
“阿娘!”“阿娘!”
江厌离和江澄都有些反应不及。金光善和虞紫鸢你来我往其他人几乎插不上话,待能插上话虞紫鸢已经和蓝啓仁打上了。
蓝啓仁的剑术极高,但因虞紫鸢是客便有些束手束脚。而虞紫鸢凭着一口恶气,愤懑狠勇,一时两人看着旗鼓相当。
“江夫人,这里是云深不知处,还请暂且住手!”
雅室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蓝家子弟待命。
“管你是谁!金光善今日我必不饶你!!”虞紫鸢死死地盯着笑吟吟的金光善。
“你辱我阿娘,我要杀了你!”江澄看着虞紫鸢气得双目赤红,面色发紫,当即扑向金光善。
“阿澄!”江厌离面色一紧,伸手去拉江澄,暗道糟糕。
果然金光善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不打别人家小孩的主,江澄欺上来的那一瞬,金光善直接从衣袖掏出一张附箓,摁在江澄的拳头上。
“啊!!!”江澄只觉得自己挥出的力全部弹回自己身上。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雅室的墙上,滑倒在地。
“哇!”吐了一口血。
“阿澄!”江厌离连忙扑上去,看着江澄瘫着一动不动不知如何下手去搀扶。
“阿澄!!”虞紫鸢自然也注意到了儿子的情况,见此,打开蓝啓仁的剑,奔袭到江澄身边:“阿澄?阿澄!!”见江澄难受的蹙眉,虞紫鸢一把将江厌离挥开:“你如何照看你弟弟的!!没用的东西!你以为阿澄不在了你就能当江家家主吗?告诉你,不可能!!”
蓝啓仁见江澄这样也不好不管,毕竟江澄是来求学的,要是在云深出了事也说不过去。
“江夫人,蓝某来为令子看看吧。”
“猫哭耗子假慈悲!蓝啓仁,要是我儿有什麽不好,虞江两家绝不罢休!”虞紫鸢咬牙切齿的看着蓝啓仁。
金光善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蓝啓仁身边,道:“虞夫人不必担心。你宝贝儿子不过是将打我的一拳打在自己身上而已!就他那点灵力修养几天就好了。你却是不必吓唬啓仁兄的。”
“金光善!!!”看见金光善虞紫鸢只觉得五脏具痛,恨不得拆了他!
“虞夫人叫金某何事?”金光善挑眉,“金某好心还是奉劝虞夫人一句,我可不是江枫眠,虞夫人那套还是不要用在金某这为好。金某当年就说过,金某的嘴可说不出虞夫人爱听的话。所以虞夫人见了金某客气一些才好。”
“你这直。”
“三娘子!”
虞紫鸢正准备污言秽语时,一声沉闷的喝声响起。江枫眠大步跨进来。
“你来做什麽?看我死了没吗?”虞紫鸢见了江枫眠不见半点高兴,张口就不留德。
江枫眠微微叹息一声,走过去先看了看昏迷的江澄见他没什麽大事,这才对蓝啓仁和金光善见礼,“蓝先生,金宗主。”
蓝啓仁见了江枫眠总算是松了口气,道:“江宗主,今日本是商讨令公子和金子勋打架一事,如今闹成这样,我姑苏蓝氏也不想多管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蓝氏必会细细调查清楚再传信两位。至于令公子你还是带回去好好养伤吧!”
江枫眠心里咯噔,面色不显,再微微揖身,道:“蓝先生,我儿年轻气盛枫眠有过,不过还望蓝先生念及小儿初犯原谅则个。”
说完,看向笑意吟吟的金光善,心里哽了哽,勉强道:“金宗主,此次两家都有过,不如就此握手言和,两家的孩子年纪相仿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江枫眠!你说的什麽鬼话!你眼盲看不见你儿子都伤成什麽样了吗?你看不惯我,难道连儿子你了不要了吗?你记不记得阿澄是江家日後的家主!记不记得他身上流的是你江家的血!”虞紫鸢见江枫眠伏低做小,还打算让儿子和一个家仆之子鬼混,心中怒焰高涨。
“我自然记得。三娘子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可好!”江枫眠深深叹了口气,看着虞紫鸢道。
虞紫鸢还想说什麽,却第一次被江枫眠眼睛里的疲惫镇住了,勉强说了句:“你喜欢伏低做小做便是了,何须与我交待?”
江枫眠知道这是答应了,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打起精神准备和金光善周旋。
“忘机?”蓝啓仁见蓝忘机来了,“可是有事?”
蓝忘机进来,先给各位见了礼,然後道:“证据。”
蓝忘机将手中的一叠纸,包括烧焦的半页,还有今天的新的和两本课业交给蓝啓仁。
蓝啓仁先打开翻了一遍,见烧焦的那张和江澄的课业一模一样,有些疑惑:“这是?”
“威逼胁迫,挑拨离间,恶语伤人,早有预谋。”蓝忘机不带半点情绪的回道。
蓝啓仁仔细看了看那些不成体统,挑拨离间,恶意中伤之言,脸色越来越难看,问:“人证呢。”
“在外。”蓝忘机道。
蓝啓仁沉默一瞬,将东西递给江枫眠:“令子的笔记江宗主应该熟悉。”
江枫眠知道不好,手一顿,还是接过课业和那半张纸看,过後。江枫眠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独子,道:“蓝先生,金宗主这些或许是有人陷害犬子,犬子虽天赋不显,为人慢热,但品行一直不错,在云梦一代也是有口皆碑的。”
转口又道:“今日犬子与金宗主义子侄子打架之事却是犬子有错,枫眠在此告个不是。但都年轻气盛偶有磕绊也是在所难免,等犬子醒来,定带他向蓝先生道歉,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