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白经正想着,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呼喊。一名探路的兵士在前方不停地挥手示意。
白经带着队伍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怎麽样,找到了?”
“不是,将军,前面有个客栈。”
“客栈?那麽偏僻的地方还有客栈?”副将疑惑地问道。
“先过去看看吧,没准昨晚大雪,他们几个都避在这客栈里了呢。”白经思索着下令道。
砰砰!砰砰!
客栈的木门被大风吹得直响。白经等人推门而入,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大堂。
“掌柜的!掌柜的!人呢?”
“将军,这里好像没人。”
副将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的男子,从後厨探出个头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大雪天的,谁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待看到这一队的军士,他一个激灵,眼神瞬间一变,转眼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容。
“哎呦,是军爷啊,几位军爷,小子眼拙,您别见怪。”
“你是掌柜的?”
“哎,哎,几位军爷,我是这客栈的小二,请问您几位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店啊?”
“小二,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和我们穿得一样的人?”
小二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扫了一眼面前站着的这几个军士,迟疑着问道:
“是不是,五个军爷,和您穿的这个铠甲一样的?”
“对,你见过他们?”
“昨天下午那几位军爷就在店里吃饭。”
“那他们现在人呢?”
“走啦。”
“走啦?”
“对啊,吃了饭那几位军爷就走啦。”小二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吗?”
“这,外头风大雪大的,小的也没追出去看,还真不知道。”小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白经眉头皱了皱,再往前就是尉国过境了,昨夜思芹几人没回营地,到底是去了哪里?
“将军,找了大半天了,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副将得了首肯後,又转头对小二吩咐道:“你给我们随便上几个菜,对了,打点热水过来。”
“这,几位军爷,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几日风雪太大,没办法出去采买,店里的食物,都快要吃完了,实在没什麽的东西招待各位了。”小二挠着头满脸歉意地道。
“吃完了?”那副将皱了眉头,不过转念一想,这客栈建在如此荒凉之地,这段时日风雪大,无法出去采买,也是正常。
“那你给我们来几壶热茶吧,我们歇歇脚暖暖身子就走。”那军官也不为难。
“哎哎,小的这就下去安排。”
三十多个高大的汉子突然间挤进这小小客栈,屋外萧瑟的寒风似乎都灌不进来了。
白经几人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他眉头紧锁,右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照理说思芹几人从这个客栈离开後应该会回转营地,昨夜却没有人回来,难道是在路上出了什麽意外?
人到底是去了哪里呢?
他抚桌上那一截小小的凹陷,思绪翻涌,叹了口气。
咦?
白经手上一停,眼睑下压,扫向手感有些微刺的那一小段纹路。
这张旧桌子,通体透着残破,边角还缺了几块,摇摇晃晃的,不太结实,木色上透着股经年油渍沁染的润泽,可是白经手下着一小条新伤,却透出了木色的新茬,抚上去,还有些微的刺手,就像……
白经皱着眉抽出副将腰间的刀,轻轻印在了那一条崭新的伤痕上。
身旁副凑过脸来一看,双目一瞪,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个眼神。
这时,店小二掀开後厨的帘子,提着热水和几个大海碗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