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了,你去拿。”李嘉乐软乎乎地命令道,馀颤过去,他整个人舒服得像是泡在温水里,连手指都懒得擡。
北京城根正苗红的黄金家族长孙,开疆拓土丶大肆进军国际能源市场的叶大总裁,手握千亿资産丶一呼百应的大院儿少爷,此刻正掀开被子,光着腚,随手披上李嘉乐的睡袍,冷飕飕地跑到客厅,打开柜子,给那个麻辣小祖宗拿项链儿。
好不容易翻找到,往回走的途中看见福福的水盆打翻了,他又俯身把福福的水盆扶正,还好心地给福福加满水,摸了摸福福圆润的後脑勺儿。
李嘉乐撑起胳膊看他,这人也不好好穿睡衣,快到床沿时便胡乱脱了,李嘉乐的视线飘来飘去,咕哝着嘴巴忍了又忍,犹豫半天,最终还是问出来:“它怎麽还翘着?”
叶鹿鸣勾唇笑笑,俯身抱住他暖身子,又咬住他耳垂,灵巧的舌在上面□□,顶得李嘉乐细细乱哼,叶鹿鸣诱惑道:“这不是早上吗?再来一次吧。”
“怎麽没完没了的?不要了,不要了。”李嘉乐是真怕了。
叶鹿鸣笑笑,安抚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後背靠在床头,怀里抱着李嘉乐,从盒子里取出观音吊坠,擡手给李嘉乐戴在脖子上。
那天在飞机上,叶鹿鸣垂眸看着被自己折腾惨了的李嘉乐,心里一片酸软。
他回到座位上想了又想,总觉得要留个信物证明一下,自己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那块百达斐丽,他把手表摘下来,表盘攥在手心里都捂热了,最终却将这块从小戴到大的护身符戴在李嘉乐的脖子上。
起初想把手表送给他,可叶鹿鸣思前想後,担心一块表亵渎这冷傲自持的心上人。
观音菩萨贴着胸口,冰得李嘉乐深吸一口气,他擡手托起,垂眸看着。
菩萨珠圆玉润,双耳及肩,厚庄素衣,透亮玻璃种散着寒光,他仰头看叶鹿鸣,问:“为什麽送我这个?”
叶鹿鸣抚着他胸前斑驳的印记,说:“希望菩萨佑你平安喜乐。”
李嘉乐低头看自己赤身裸体,欲色满身的样子,捏住链绳作势摘下来,他说:“我这副样子戴它,怕是不敬。”
叶鹿鸣握住他的手腕,俯身吻下来,“不许。”
李嘉乐拧眉推他,“别来了,要上班的。”
叶鹿鸣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七点五十五,“几点到实验室?”
“九点半。”
叶鹿鸣不情不愿地咬他锁骨。
“没想到你那麽长,还带勾子,长倒刺。”李嘉乐在他怀里黏黏糊糊地抱怨,“时间也长。”
“我又不是泰国小芭蕉,我们北方男人都这样。”叶鹿鸣把这抱怨当作夸奖,他笑了半晌,说:“以後不准扇巴掌。”
“那以後也不准咬脖颈,不准留印子。”李嘉乐反唇相讥。
叶鹿鸣似是认真思考两秒,问:“假期的时候可以咬吗?比如过年?”
李嘉乐学舌:“假期的时候可以扇吗?比如过年?”
叶鹿鸣看着面前伶牙俐齿的呛口小辣椒,忍不住低头吻住他,纵情的长吻结束,叶鹿鸣继续提要求:“以後不准去酒吧。”
李嘉乐脑瓜儿转得快,“以後不准去夜店。”
“好,以後去夜店带上你。”叶鹿鸣说。
“好,以後去酒吧带上你。”李嘉乐露出狡黠的笑。
“你是不是属鹦鹉的?那麽会学舌?”叶鹿鸣揪着他的。。。。。。问。
李嘉乐眯了眯眼睛,恃宠而骄,像领导一样下命令,“以後在床上手机要静音。”
昨天把我的兴致都震散了。
“好,听你的。”叶鹿鸣爽快答应,大概这时候,他想要宇宙飞船,叶鹿鸣都会给他搞来。
李嘉乐趴在叶鹿鸣怀里,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唇形太完美了,唇锋凌厉,唇角多情,被吻着或被咬着都令人遐想万千,李嘉乐忽然没头没脑地说:“没给布莱恩留电话,留的是邮箱。”
叶鹿鸣又捏他的耳垂,不乐意道:“在我床上提别的男人做什麽?”
李嘉乐撑起身,凑上脸,柔柔地吻上这双漂亮的唇,黏黏糊糊地说:“这是在我床上。”
叶鹿鸣耍流氓,翻身压住他,挠他腰侧的痒痒肉,嘴唇凑在他耳边低喃,“在你床上我就多卖些力气,把能给的都给你。”
李嘉乐扬着下巴轻哼,矜娇又得意,还不乏享受。
“这张床太小了,腿都伸不直,换张大床吧?”叶鹿鸣说。
“嗯。”
叶鹿鸣以全身重量覆在他身上,拿过手机,搜索一个品牌的床,点开详情页,又把手机页面举到李嘉乐眼前,问:“这款行吗?”
李嘉乐确认尺寸两米两米一,环视屋子一圈儿,觉得放得下,“行。”
叶鹿鸣点击购买,又问:“明天下午七点送到,在家吗?”
李嘉乐点点头,过了良久,他的指尖在叶鹿鸣的。。。。。。打圈儿,似是描画,似是挑逗,狐狸崽子似的,然後契而不舍地问:“在新床上能不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