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当机立断伏腰猛的向后一撤,巨屌啵的一声从涌水的穴口紧急拔了出来,黏腻的白浊连接着龟头与穴肉拉成一条白丝,落在床铺上成了一滩浑浊液体。
与她的惊慌失措截然相反,男人的动作流畅非常,黑沉沉的眼眸里欲念未退,却并无半分被人撞破的慌乱,反而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他不紧不慢的撑起身子,就着光线扯过散落在一旁的衣裤穿上,一把将被子拢过来盖在了陈芊芊颤抖的身上,不顾她惊恐的摇头和挣扎,硬是俯下身在她肿嘟嘟的唇上重重亲了一下,依依不舍的嘱咐道“别出来,在屋里待着。”
临走时,他还不忘把手伸进被子里,弹了弹还没操够的小嫩逼,胡乱的揉了一把。
“啊、不要……!”
直到听见这声娇弱的哭求,他才满意的收回手下了床。
闩好里屋的木门,陈洐之拢了拢衣领,把上面的褶皱抚平,随手撑起一旁的雨伞,这才穿过堂屋往院门口走去。
“谁?”隔着雨幕,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闷。
“陈大哥!是我,家明!”门外传来一个焦急的男声,“快开门,出大事了!”
门闩被拉开,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男人闪了进来,正是同村的季家明。
他一脸焦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坏了!村东头河边那老磨坊,年头久了,这场大雨下得太狠,后墙塌了一角,眼看就要整个垮了!里面还堆着不少刚打下来的谷子呢!村长让赶紧找些人手去抢修,先把粮食弄出来!全村只有你晓得修这些,力气也大,你得赶紧去搭把手啊!”
在村里,陈洐之的力气和本事是公认的。这种叫人帮忙的活计,大家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
陈洐之平静的听着,而后只点了点头,闷声应道“知道了,我拿工具,后面到。”
“那你快点,就等你了!”季家明说完,又火急火燎冲进了雨幕里,去叫下一家了。
他关上院门,重新落闩,雨水顺着伞骨流下,在地底汇成一小滩水洼。他没有立刻去拿木箱子,转身回了里屋。
推开门时,他瞥见陈芊芊正慌忙从窗户缝边缩回头,一头扎进了被子里背对着他,那笨拙的动作让他眼里掠过极淡的笑意。
“是季家明,”陈洐之走到床边,声音比在外面时要低沉柔和几分,“村里有点事,我出去一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肩头,“下午回来,外面雨大,别乱跑。”
陈芊芊哪里会理会他这假惺惺的“关心”?
她整个人还处在惊悸后怕之中,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浸猪笼了。
如今,恐惧褪去,情欲早已冰冷,剩下的便是排山倒海的憎恶恶心。
她觉得身下的床单是脏的,屋里的空气是脏的,她自己……更是从里到外都脏透了。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站在床边的那个男人。
他的气息,他的声音,甚至他投下的那片阴影,都让她的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浸满馊油的脏棉花。
她真觉得,这个人再不走,她会忍不住将肚里的酸水全都吐到他那张若无其事的脸上。
骗子……狗日的骗子……
那种感觉,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不,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要恶心一万倍。
因为那只苍蝇,曾经还让她产生过一丝丝……让她不愿承认的“美味”错觉。
陈洐之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
当然,他什么也没能等到,只好愣愣痴痴看了几秒女人因侧卧而勾勒出的纤细腰线,喉结滚了滚,终究还是压下了再次伸手触碰的念头,转身离去。
这一次,他没有闩里屋的门,只是轻轻带上了。
“哐当。”
但随后,院门处,那根新加固的铁锁门闩沉重的落下,听到这声音,她闭了闭眼,心死了一大半。
男人的脚步声踩着泥水,渐行渐远,最终彻底消失在“沙沙”的雨声里。
世界,终于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陈芊芊又等了许久,直到外面除了雨声真的再无其他任何动静才颤巍巍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顾不上穿,慢吞吞移到窗户那儿小心翼翼的推开一道缝隙,向外张望。
院子里空荡荡的,雨幕如织,哪里还有陈洐之的身影?
他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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