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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又来一伙官兵(第1页)

饭菜的香气还在山寨前院弥漫,士兵们正捧着碗细嚼慢咽,刚被沈砚劝得学会适量添菜,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得地面颤的脚步声,伴随着哨兵几乎破音的呼喊:“军师!大当家!大事不好!山脚下黑压压来了一伙官兵,起码三千往上!正顺着山道往山寨冲呢!”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在热闹的宴席上,满院的笑声瞬间凝固,众人手里的碗筷“哐当”落地,脸上的满足瞬间被惊恐取代。苏凛猛地拍案而起,眼神锐利如刀,起身时带起的风掀动了桌布,沉声道:“弟兄们!抄家伙戒备!苏虎兄弟、苏熊兄弟,带主力守前门隘口,用滚石擂木堵死山道!秦风兄弟、陆川兄弟,领两队人守两侧山腰,防止他们迂回包抄!”

“三千人?!”苏虎扛着大刀的手猛地一紧,又惊又怒地骂道,“上次县府才派百十人,这次怎么来了这么多?是冲着咱们来的?”苏熊也攥紧了狼牙棒,憨厚的脸上满是凝重,闷声道:“大当家,前门隘口窄,能挡一阵,但架不住人多啊!”

士兵们也乱了阵脚,有人攥着刀枪的手不停抖,有人下意识往同伴身边靠——山寨满打满算才几百弟兄,面对三千官兵,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沈砚眉头拧成疙瘩,强压下心头的惊悸,高声安抚道:“大伙儿别慌!三千人虽多,但山道狭窄,他们展不开阵型,咱们居高临下,能守!”他转头对李墨道:“先生,立刻带所有人——百姓、妇女孩子,还有我娘她们,从后山密道转移!动作快,别磨蹭!”

“砚儿,你务必小心!”沈母拽着沈砚的胳膊,声音都在颤。沈玥吓得脸色白,死死抱住沈砚的腿,哭着喊:“二哥,我不跟姐姐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听话!”沈砚咬了咬牙,掰开妹妹的手,又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后山密道只有咱们知道,安全!等打退官兵,我就去找你们,还给你做双份锅包肉!”沈薇见状,立刻拉着母亲和哭啼的沈玥,跟上李墨的脚步往后山跑。

沈砚转身冲到苏凛身边,语极快:“大当家,让弟兄们把宴席剩下的油汤、热油都搬到隘口,官兵爬山时,往下泼,能阻碍他们!再让会射箭的弟兄守在高处,专射领头的!”

苏凛眼睛一亮,立马吩咐:“照军师说的做!快!”

说话间,山腰传来秦风急促的呼喊:“军师!大当家!官兵打着州府的大旗,领头的是个骑高头大马的将军,看装备全是精锐,不像是来搜剿,倒像是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沈砚和苏凛对视一眼,都心头一沉——山寨刚安稳没几天,既没劫州府的粮,也没杀官差,怎么会引来三千精锐官兵?

山风呼啸,裹挟着官兵的呐喊声越来越近,远处的山道上,密密麻麻的人影如同蚂蚁般往上涌,铁甲在阳光下反射出成片的冷光,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山寨。

“快!把灶台里的热油舀出来,装在木桶里抬到隘口!宴席剩下的油汤也别浪费,全搬上去!”苏凛立刻高声下令,声音里满是果决。

士兵们瞬间回过神,纷纷扔下碗筷行动起来——几个力气大的扛着空木桶冲向灶台,滚烫的热油舀进去,桶沿冒着袅袅白烟;还有人端着盛油汤的大盆,脚步飞快地往山道隘口跑,汤汁晃悠着溅出几滴,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沈砚跟着苏凛冲到隘口,低头往下一看,山道上的官兵已经逼近半山腰,密密麻麻的人影如同潮水般涌来,领头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铁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手里的长枪直指山寨方向,高声喊着:“山上反贼听着!缴械投降!若敢抵抗,格杀勿论!”

“反贼?老子看你们才是助纣为虐的狗腿子!”苏虎扛着大刀站在隘口最前面,对着山下怒声骂道,唾沫星子顺着风飘下去。

沈砚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别跟他们废话,等他们爬到隘口下方三丈处,先往下泼热油,再推滚石!弓箭手准备,专射领头的校尉和那个将军!”

“明白!”弓箭手们立刻弓上弦,搭着箭矢蹲在隘口两侧的岩石后,目光紧紧盯着山下不断逼近的官兵,手指微微紧。

苏熊已经带着人把堆积的滚石、擂木挪到了隘口边缘,一块块磨盘大的石头垒得像小山,他抹了把额头的汗,闷声道:“军师,都准备好了!只要他们敢上来,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说话间,最前面的几个官兵已经爬到了隘口下方,正仰头往上看,脸上满是嚣张。沈砚眼神一冷,抬手喝令:“泼!”

早已待命的士兵们立刻举起木桶,滚烫的热油“哗啦”一声泼了下去,伴随着官兵凄厉的惨叫,山道上瞬间响起一片哀嚎——热油溅在身上,瞬间烫出密密麻麻的水泡,有人滚倒在山道上,连带后面的官兵也乱了阵型。

“推滚石!”沈砚紧接着下令。

苏熊大手一挥,弟兄们合力推开滚石,磨盘大的石头顺着陡峭的山道往下滚,撞得山石飞溅,砸在官兵队伍里,瞬间砸倒一片,惨叫声、哭喊声混在一起,原本整齐的冲锋队形彻底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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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

弓箭手们立刻松开手指,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山下,精准地落在慌乱的官兵中,几个领头的校尉应声倒地,骑在马上的将军见状,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长枪下令:“给我冲!拿下山寨,重重有赏!”

可山道狭窄,热油和滚石挡住了去路,官兵们挤在半山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成了活靶子。沈砚站在隘口,目光冷冽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三千官兵的基数摆在那,必须尽快想办法彻底打退他们,否则等官兵摸清山道情况,迟早会攻上来。

沈砚抬手示意士兵暂停攻击,扶着隘口的岩石,居高临下看向山下骑在马上的将军,声音洪亮又带着冷意:“山下将军听着!我山寨弟兄从未作乱,你们为何兴师动众来攻?莫不是州府同知王怀安,在你们面前颠倒黑白,污蔑我等是反贼?”

“放肆!”这话刚落,将军脸色瞬间涨红,不是被说中要害的慌乱,而是带着敬畏的暴怒,他猛地举起长枪指向沈砚,厉声喝道,“王大人乃州府同知,位列从六品,是朝廷钦命的重臣!尔等草寇也敢直呼其名,还敢肆意污蔑?”

他握着枪杆的手青筋暴起,眼神里满是忌惮——王怀安在州府根基深厚,连知府都要让他三分,自己不过是个从七品的校尉,奉命带队,谁敢质疑这位上官的命令?稍有迟疑,回头就是“通匪”的罪名,脑袋都保不住!

“污蔑?”沈砚冷笑一声,“上次王怀安监守自盗克扣官粮,嫁祸我山寨;这次又捏造罪名,派你等前来灭口,他的龌龊事,附近村镇谁不知道?你敢说你一无所知,只是心甘情愿被他当刀使?”

将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何尝没有疑虑?可一想到王怀安的官职和手段,后背就冒冷汗,咬牙硬声道:“休要妖言惑众!王大人的军令岂容置疑?本将军只知奉旨剿匪!再敢抵抗,格杀勿论——给我冲!哪怕填,也要把隘口填平!”

他怕再听沈砚说下去,自己会动摇,索性闭上眼下令,语气里满是破釜沉舟的决绝。山道上的官兵见状,也知道将军不敢违抗王怀安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哪怕前面还是滚烫的热油和滚石,也只能踏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

沈砚看着这一幕,眼神沉了下来——王怀安官职太大,这校尉根本不敢反抗,看来这场硬仗,终究躲不过去了。

沈砚看着山下踩着同伴尸体往上冲的官兵,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心里狠狠骂道:该死的王怀安,这是你逼我的!

他眼神瞬间变得狠厉,转头对苏凛和苏虎等人沉声道:“既然他非要置我们于死地,那就别留手了!苏熊兄弟,把准备好的火油桶抬上来,浇在滚石上点燃,往下推!苏虎兄弟,带一队人守住隘口两侧,别让官兵从侧面攀爬!”

“好!”苏熊立马应声,带着几个弟兄扛着装满火油的木桶冲过来,拧开桶盖,刺鼻的火油味瞬间散开,顺着隘口往下淌,紧接着有人点燃火把,扔在浇了火油的滚石堆上,火焰“腾”地一下窜起,照亮了沈砚冷冽的脸庞。

“推!”沈砚一声令下,燃烧的滚石带着熊熊火光往下滚,山道上瞬间变成一片火海,冲在前面的官兵被火燎到,惨叫着滚下山崖,后面的官兵被火光逼得连连后退,原本疯狂的冲锋势头瞬间被遏制。

苏虎扛着大刀,一刀砍退一个侥幸爬上来的官兵,溅起的鲜血洒在脸上,他抹了一把,对着沈砚大喊:“军师!这招管用!但火油不多了,撑不了多久!”

沈砚眉头紧锁,目光扫过隘口上疲惫的弟兄,心里清楚火油是权宜之计,三千官兵的补给远比他们充足,拖下去迟早会被攻破。他攥紧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王怀安,今日这血仇,我记下了,迟早要让你加倍偿还!

“弓箭手继续压制!”沈砚高声下令,“再把所有空木桶装满碎石,往下砸!能多拖一刻,后山的人就能多一分安全!”

官兵的惨叫声、火焰的噼啪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山谷间,沈砚站在隘口最前方,迎着扑面而来的烟火气,眼神坚定——这场仗,哪怕拼到最后一人,也绝不能让王怀安的阴谋得逞!

将领看着山道上一片火海,弟兄们要么被烧得惨叫连连,要么被滚石砸得血肉模糊,冲了数次都没能靠近隘口半步,反而死伤惨重,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握着长枪的手都在抖——再打下去,这三千弟兄怕是要折在这里,就算回去被王怀安追责,也总比全军覆没强!

他猛地勒住马缰,对着山下嘶吼道:“撤!全给我撤!快退下山去!”

声音嘶哑又急促,带着破釜沉舟的慌乱。山道上的官兵早已被火海和滚石吓破了胆,听到“撤退”的命令,如蒙大赦,纷纷丢掉兵器,互相推搡着往山下逃,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有人慌不择路滚下山坡,有人被同伴撞倒在地,惨叫声、呼喊声混在一起,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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