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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兵临城下赵玮被活捉(第2页)

他焦躁地在营帐内踱来踱去,龙靴碾过地上的碎瓷片,出咯吱的声响。时而扯着头嘶吼,时而对着帐壁怒骂沈砚和李奎,可翻来覆去,除了泄怒火,竟想不出半点破城的对策——轻骑不擅攻城,周边县城的守军观望不前,柳乘业在京中隔岸观火,雍王更是巴不得他彻底失败,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只能徒劳地狂怒挣扎。

烛火摇曳,将他扭曲的身影投在帐壁上,显得格外狼狈。帐外,夜色深沉,靖安郡城头的火把依旧明亮,那光芒在他眼里,如同嘲讽的眼睛,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失利与无能。

靖安王府的议事厅里,灯火通明,烛火跳跃着映得满室暖意,与城外的肃杀截然不同。沈砚正和苏凛几人核对城防物资,沈伯山则坐在一旁,指尖轻轻敲击着案上的旧笏,眉宇间仍带着几分对战场的牵挂。

“王爷!世子!大捷!”亲卫满身风尘地闯进来,脸上沾着些许血污,却难掩狂喜,单膝跪地高声禀报,“西门攻城战打赢了!景王的轻骑被咱们打退,伤亡过半,已经撤回营中了!”

话音刚落,议事厅里瞬间炸开了锅。苏虎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我就说嘛!那小子的残兵根本不够打!”苏熊也瓮声瓮气地附和,双锤在手里掂得咚咚响。

沈砚猛地站直身子,玄色劲装的衣摆扫过案边,眼底瞬间燃起明亮的光。他大步走到亲卫面前,一把扶起他:“详细说说,李奎和虎哥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弟兄伤亡?”

“虎哥和李校尉配合得绝了!”亲卫激动地比划着,“李校尉的步军盾墙挡得严严实实,长枪捅得敌军根本爬不上城墙,虎哥一杆长枪挑翻了三辆冲车,还宰了他们一个小校!咱们弟兄伤亡不多,就是几个百姓中了箭,已经包扎好了!”

沈砚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柔和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笑,抬手重重拍在案上:“好!打得漂亮!景王想靠这点残兵破城,简直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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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山缓缓站起身,脸上露出久违的欣慰笑容,抬手捋了捋颌下胡须,目光扫过众人:“砚儿,各位当家,还有李校尉,你们立了大功。这一战,不仅守住了西门,更打灭了景王的气焰,也让靖安百姓更有底气了。”

他走到沈砚身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过,景王虽败,十日之期未过,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父王放心!”沈砚眼神坚定,转头对苏凛几人吩咐,“凛哥,你再带弟兄去西门巡查,加固防线;李奎那边让他轮换弟兄休息,补充物资;秦风、陆川,继续盯着敌营动向,防止他们夜袭;虎哥、熊哥,守住东西两门,别给景王可乘之机!”

“遵世子令!”几人齐声应和,转身大步离去,脚步声里满是意气风。

议事厅里只剩下父子二人,沈伯山看着儿子沉稳调度的身影,眼底满是骄傲:“当年流放路上,你还只是个攥着刀不敢松手的孩子,如今竟能独当一面,守护一方百姓了。”

沈砚回头,咧嘴一笑,少了几分战场上的狠厉,多了几分少年气:“都是父王教得好,还有弟兄们跟着我拼命。柳乘业欠咱们的,景王想挡咱们的路,咱们就一个个收拾!”

烛火映着父子俩的身影,温暖而坚定。窗外,靖安郡的夜色依旧深沉,但王府内的灯火,却如同这郡城的希望,亮得愈耀眼。

议事厅里的欢腾声刚淡去,沈伯山抬手按住沈砚的肩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语气也多了几分凝重:“砚儿,先别高兴得太早。景王今日这般疯狂,拼着伤亡过半也要强攻,绝非寻常争胜——这里面定有问题。”

沈砚脸上的笑意一收,挑眉道:“父王的意思是?”

“你可知当今皇帝赵珩,共育有十三子?”沈伯山走到案前,指尖点在空白的舆图一角,“皇位空置多年,至今未立储君。这十三位皇子,个个都在盯着那张龙椅,明争暗斗从未停过。景王是第六子,论嫡庶不如雍王,论军功不如老三,在皇子中本就处于中游,急着靠平叛立功站稳脚跟。”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十日之期,哪是景王自己定的?多半是赵珩给了他死命令——要么破城擒你,要么提头回京。他若败了,不仅会被贬为素人,这辈子都再无争储可能,甚至可能被其他皇子趁机打压,性命难保。所以他才会像疯了一样强攻,哪怕拼光所有兵力也在所不惜。”

沈砚听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刀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明知轻骑不擅攻城,还硬着头皮冲。他是被逼到绝路了。”

“正是。”沈伯山点头,“狗急了跳墙,景王现在就是那只被逼急的狗。咱们赢了这一战,他只会更疯狂,接下来说不定会用更极端的手段攻城,甚至铤而走险屠掠周边村落,逼咱们出城。”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却愈坚定:“逼急了又如何?他没了后路,咱们更没有。这靖安郡是咱们的根,他敢来,我就敢让他彻底留在这儿。”

晨雾还没散尽,靖安郡西门外就传来了百姓的哭喊声——景王果然铤而走险,派了五百轻骑连夜突袭周边村落,抓了近千名百姓,用绳索绑着推到城墙下,当作人肉盾牌。

“沈砚!立刻开城投降!”赵玮骑在高头战马上,身后跟着最后拼凑的一千五百轻骑,手里的佩剑架在一名老妇的脖颈上,声音疯狂又扭曲,“否则,本王就下令屠了这些百姓,再放火烧了整个靖安郡!”

城头上,沈砚看着城墙下瑟瑟抖的百姓,眼底怒火熊熊,却强压着没冲动。沈伯山站在他身旁,沉声道:“别中他的计,他是被逼到绝路了,才用百姓当筹码。”

李奎攥紧了拳头,黑甲下的肌肉紧绷:“世子,末将带弟兄冲出去救百姓!”

“不行!”沈砚抬手拦住他,“景王就等着咱们出城,他的骑兵在开阔地占优势。”他转头看向陆川,“川弟,你的暗器能不能精准打掉他们手里的刀?”

陆川隐在城垛后,眯眼打量着城下的距离,点头道:“能是能,但百姓太密集,怕误伤。”

“那就先打乱他们的阵型!”苏凛走上前,按在“弧光”刀鞘上,沉声道,“景王身边的亲兵是核心,我带一队弟兄从北门绕出去,突袭他的后阵;秦风,你带双刀手在东门佯攻,吸引他的注意力;虎哥、熊哥,你们用投石机砸他们的骑兵队列,别伤着百姓;李奎,你让步军做好准备,一旦阵型乱了,就冲出去救百姓!”

沈砚立刻点头:“就按凛哥说的办!动作要快,别给景王反应的时间!”

部署刚定,城下的赵玮见沈砚迟迟不开城,彻底失去了耐心,嘶吼道:“给本王放箭!先杀十个百姓,让沈砚看看!”

几名骑兵立刻拉满弓弦,对准百姓队列。就在这时,东门突然响起震天的呐喊声,秦风带着两百双刀手,挥舞着刀冲出城,看似要强攻敌营侧翼。赵玮果然分神,急令三百轻骑去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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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苏凛一声令下,带着五十名精锐,悄悄从北门溜出,借着雾霭掩护,绕到景王的后阵。他拔出“弧光”刀,冷冽的银弧划破晨雾,刀身泛着淡淡的蓝光,如一道闪电般冲进亲兵队列。

“弧光”刀锋利无匹,苏凛的刀法更是利落狠辣,每一刀都直取要害。一名亲兵举刀格挡,瞬间被刀身斩断手腕,鲜血喷涌而出。他身形如鬼魅,在骑兵中穿梭,刀光过处,骑兵纷纷落马,后阵瞬间乱成一团。

城头上,苏虎狠狠砸下一块巨石,巨石落在骑兵队列中,砸倒了一片人,惨叫声此起彼伏。苏熊的双锤更是勇猛,他拎着锤冲下城头,一锤砸在一名骑兵的马头上,战马轰然倒地,骑手被摔得骨断筋折。

陆川的暗器如同流星,精准地射向那些架着刀的骑兵,飞镖穿透他们的手腕,佩剑纷纷落地。“救百姓!”李奎一声令下,三千步军如同猛虎下山,冲下城墙,用盾牌护住百姓,拔刀斩杀还在顽抗的骑兵。

赵玮看着后阵被破,百姓被救,彻底红了眼,提着佩剑就冲向苏凛:“叛徒!本王杀了你!”

苏凛转身,眼神冷得像冰,“弧光”刀横在身前。赵玮的佩剑劈来,被他轻易格挡,刀身相撞的瞬间,赵玮只觉得虎口剧痛,佩剑险些脱手。他还想再攻,苏凛已经欺身而上,刀背狠狠砸在他的肩头,赵玮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拿下!”苏凛低喝一声,两名精锐立刻上前,死死按住赵玮的胳膊,用绳索将他绑得严严实实。

失去主将的轻骑彻底没了斗志,有的弃刀投降,有的转身逃跑,却被城头上的箭雨和步军的长枪一一拦下。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照在战场上,百姓被安全护回城中,而景王的残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城墙下的土地。

苏凛提着被绑的赵玮,大步走上城头。赵玮头散乱,银甲沾满尘土和血污,挣扎着嘶吼:“放开本王!沈砚!你敢绑皇子,是要诛九族的!”

沈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诛九族?景王殿下,你忘了自己是怎么用百姓当盾牌,怎么疯狂攻城的?你现在,不过是个败军之将。”

苏凛将赵玮推到沈砚面前,“弧光”刀的刀尖抵在他的咽喉上,冷声道:“再敢叫嚣,休怪我刀下无情。”

赵玮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光,感受着脖颈上的凉意,终于不敢再挣扎,眼神里满是绝望和不甘——他终究还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不仅没拿到军功,反而成了沈砚的阶下囚。

城头上,士兵和百姓的欢呼声震天动地,沈伯山看着被活捉的景王,长长舒了一口气,眼底满是劫后余生的欣慰。这场由皇位之争引的血战,终究以靖安郡的胜利,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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