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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老将周霆沈砚求贤若渴(第1页)

应天府城外京营校场,寒风卷着沙尘打在锈迹斑斑的铠甲上,出沉闷声响。年近七旬的周霆拄着一杆虎头亮银枪站在高台上,枪尖斜指地面,枪缨在风中猎猎作响,望着台下稀稀拉拉的三万士兵,花白胡须拧成一团——半数是佝偻着背的老卒,握着兵器的手不停哆嗦;剩下的壮丁面黄肌瘦,甲胄里塞着破棉絮,连站姿都歪歪扭扭,像样的盾牌凑不齐三百面,连箭矢都缺了三成。

“爹,这仗没法打!”长子周虎大步流星冲上台,他满脸虬髯,双手提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青龙偃月刀(仿制式,重达六十斤),刀身扫过地面划出浅痕,语气里满是焦躁,“粮草只够一月,疗伤的草药都凑不齐,沈砚麾下猛将如云,咱们拿什么跟他拼?”

次子周豹、三子周熊紧随其后——周豹肩扛一对镔铁八棱锤,锤头布满尖刺,走一步震得地面微微麻;周熊手握一杆月牙戟,戟刃锋利,杆身缠着防滑的麻绳,两人皆是招式平平的二流武将,此刻脸上满是愁容:“大哥说得对,京营连三日整训都凑不齐,三日内启程就是去送命!”

周霆重重叹了口气,目光扫向台侧立着的三个小辈——长孙周凌云十七岁,身形挺拔如松,双手各拎一柄开山斧,斧刃泛着冷光,眼神锐利得能穿透风沙;次孙周凌峰十六岁,手握一柄透甲枪,枪身细长,枪尖淬着寒光,招式灵动;孙女周凌玥十四岁,一身玄色劲装,腰间缠着一条铁链,链尾系着一柄短剑(链剑),甩动时铁链出“哗哗”声响,眉眼间透着不输男儿的英气,踮着脚打量士兵时,眼神里满是不服输的劲儿。

“君命难违,周家世代忠良,岂能临阵退缩?”周霆声音沙哑却铿锵,抬手按住虎头枪,“周虎,你带兄弟们清点粮草,用大刀营的旗号去户部施压,能多要一分是一分;周豹、周熊,你们带工匠修缮兵器,缺口刀磨利,我的枪、凌峰的透甲枪都得再缠层防滑绳;凌云,你挑五百精壮,用斧头操练劈砍阵型;凌峰,你教士兵演练枪法冲锋;凌玥,你领两百女兵,用链剑演练近身护卫招式,同时筹备伤药、绷带。”

“祖父!”周凌云双斧一扬,斧刃相撞出“铛”的脆响,“孙儿愿领斧营当先锋,闯一闯沈砚的防线!”

周凌峰也挺枪拱手:“孙儿的透甲枪能破甲,愿跟在斧营后面掩护!”

周凌玥甩动链剑,短剑擦着地面划过,脆声喊道:“祖父,我的链剑能缠敌兵器,上阵绝不拖后腿,别只让我做后勤!”

周霆看着三个朝气蓬勃的小辈,眼底闪过一丝欣慰,随即沉下脸:“胡闹!沈砚那小子虽年轻,却手段狠厉,手下苏凛、苏虎等猛将个个难缠,连萧焕都栽在他手里,你们经验不足,先做好分内事!”他望向校场,寒风卷着士兵的咳嗽声传来,无奈地闭了闭眼——这趟出征,怕是要与沈砚正面死磕,只能靠一门忠勇硬撑。

与此同时,靖安郡议事厅内,沈砚将密报拍在案上,眼底闪过一丝战意。墨尘站在一旁,身后立着六员猛将,个个气势凛然:手握横刀“弧光”的苏凛,刀身泛着幽蓝光泽;身材魁梧的苏虎、苏雄兄弟,分别扛着开山斧和宣花斧;腰挎斩马刀的秦风,眼神冷冽;手持长枪的陆川,身姿挺拔;膀大腰圆的李奎,双手各拎着一柄流星锤。

“周霆已接旨,三日内启程,京营军备残破,粮草仅够一月。”墨尘沉声汇报,“他本人擅使虎头亮银枪,长子周虎使青龙偃月刀,次子周豹扛镔铁锤,三子周熊握月牙戟,还有三个小辈用双斧、透甲枪和链剑,一门皆是武将出身。”

“老将军一门忠勇,可惜投错了主子。”沈砚嘴角勾起一抹锐光,抬手按住腰间长剑,“不过,周霆的枪法在西北颇有威名,本世子倒想亲自会会他——清风隘,我亲自坐镇。”

他目光扫过麾下猛将,沉声部署:“李宗义,你带苏虎、苏雄兄弟,领一万兵力埋伏在清风隘左侧山谷,待京营进入隘口,立刻从侧后方突袭,截断他们退路,用斧头阵撕开缺口!”

“属下领命!”李宗义与苏虎、苏雄齐声应道,苏虎兄弟的斧头重重顿在地面,震得地砖开裂。

“苏凛,你带秦风、陆川,领五千精锐守在隘口右侧,用你的横刀‘弧光’牵制周虎的青龙偃月刀,秦风、陆川负责缠住周豹、周熊,别让他们靠近我与周霆的战场!”

苏凛抽出横刀,刀身划过一道冷光,应声领命:“放心,定不让他们扰了世子对决!”

“李奎,你带两千人,在隘口前方布设三层震天雷,再堆上滚石擂木,先耗损京营的老弱兵力,注意别伤了周家那三个小辈。”

“好嘞!”李奎咧嘴一笑,流星锤在手中转了个圈,“保证给他们备足‘见面礼’!”

沈砚最后看向墨尘:“暗影卫紧盯京营动向,一旦他们启程立刻回报。另外,通知清风隘周边百姓提前转移,备好粮草救济——民心在我,这才是必胜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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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众人齐声领命,议事厅内杀气凛然。

沈砚走到窗边,望着西南方向的天际,指尖摩挲着剑柄——周霆的忠勇值得敬重,但西南的安稳不容有失,这场正面碰撞,他必须赢。

应天府城外,寒风卷着枯叶打在斑驳的城墙上,天色未亮,校场已挤满稀稀拉拉的京营士兵——老卒裹着破棉甲咳嗽,壮丁攥着缺口兵器瑟瑟抖,马蹄踏过结霜的地面,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周霆一家立于队伍前列,武器在微光中泛着冷光:他的虎头亮银枪斜倚在战马旁,枪缨凝着白霜;长子周虎的青龙偃月刀被粗布裹着,刀柄上还缠着妻子连夜缝的防滑布条;周豹的镔铁锤搁在地上,锤头压得冻土开裂;周熊的月牙戟斜扛肩头,戟刃沾着晨露;周凌云双斧别在腰间,少年身姿挺拔却难掩眉宇间的凝重;周凌峰的透甲枪枪尖朝下,枪杆缠着家族纹章的绸带;周凌玥一身玄色劲装,链剑缠在手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链尾的短剑,看向城门口的方向。

不多时,几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帘掀开,周家女眷鱼贯而下。周霆的夫人李氏身着素色披风,头用银簪挽起,虽面带风霜,眼神却沉稳,她走到周霆面前,递过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老爷,这是我连夜缝的棉甲,里面塞了丝绵,御风寒;还有这些伤药,是按祖传的方子配的,止血快,你让孩子们都备着。”她声音微颤,却强忍着泪,伸手拂去周霆肩头的霜花,“君命难违,你要护着孩子们,活着回来。”

周霆握住夫人的手,掌心粗糙的老茧蹭过她的手背,沉声道:“放心,周家世代忠良,我会带他们守住西南,也会带他们回家。”他转头看向儿媳们,大儿媳正给周虎整理盔甲,将一个绣着虎头的平安符塞进他怀里:“夫君,战场上别逞强,我和孩子们在家等你。”周虎咧嘴一笑,露出虬髯下的胡茬:“放心,你夫君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语气虽硬,却悄悄将平安符攥紧。

二儿媳、三儿媳分别给周豹、周熊递上衣物和伤药,反复叮嘱“别硬拼”“多保重”,周豹讷讷地点头,将妻子塞来的帕子塞进怀里;周熊则搂着年幼的儿子,低声道:“爹去打仗,回来给你带西南的果子。”

周凌玥的母亲拉着女儿的手,眼圈通红:“玥儿,你是女孩子,没必要跟着去拼命……”周凌玥反手抱住母亲,链剑轻轻晃动:“娘,我是周家的人,哥哥们能上战场,我也能!我会用链剑护着祖父和哥哥们,放心吧。”她转头看向几个年幼的姐妹,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巧的剑形玉佩:“这个给你们,等我回来,教你们练剑。”

周凌云、周凌峰的母亲也在一旁抹泪,给两个儿子塞着干粮和伤药,周凌云拍拍胸脯:“娘,我会保护好弟弟和妹妹,绝不给周家丢脸!”周凌峰则红着眼,握紧了母亲递来的水囊。

天边泛起鱼肚白,城楼上传来三声梆子响——启程的时辰到了。周霆松开夫人的手,翻身上马,虎头亮银枪一挺:“周家儿郎,列队!”周虎、周豹等人应声上马,武器在手,虽面带不舍,却个个挺直了脊梁。周凌玥最后看了一眼母亲和姐妹们,翻身上马,链剑在晨光中划过一道银弧。

马车旁,女眷们望着队伍缓缓移动,李氏抬手拭去眼泪,望着西南方向,默默祈祷;其他女眷也纷纷挥手,哭声被寒风卷着,飘向远方。周霆回头望了一眼城门口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决绝,随即调转马头,大喝一声:“出!”

马蹄声渐远,京营的队伍在寒风中蜿蜒前行,朝着西南的方向挪动,像一串沉重的锁链,被君命拴着,拖向未知的战场。女眷们站在原地,直到队伍消失在路的尽头,才缓缓转身,马车的轱辘声压过哭声,驶向城内——她们不知道,这一别,再见时,她们的夫君、父兄,已换了一片天地。

京营的队伍像一条疲惫的长蛇,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蜿蜒前行,走走停停,十日下来,人人面带风霜,早已没了启程时的些许锐气。

起初几日,还能勉强维持阵型,可越往西南走,路况越差,坑洼的路面颠得战马嘶鸣,士兵们怨声载道。粮草本就短缺,才走了三日,便开始减半供应,老卒们饿得眼冒金星,壮丁们偷偷啃着路边挖的草根,不少人走着走着就腿一软栽倒在地,再也起不来——要么是饿晕,要么是伤病缠身,军医的草药早已用尽,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倒下。

周霆骑在战马上,虎头亮银枪的枪尖沾了不少尘土,他眉头就没舒展过。每日清晨出,不到午时就得停下休整,要么是修补断裂的马车,要么是收拢掉队的士兵,要么是处理突的伤兵。长子周虎的青龙偃月刀不知劈过多少次挡路的枯树,刀柄上的防滑布条磨得亮;周豹的镔铁锤偶尔用来夯实陷坑,锤头的尖刺沾了泥土,没了往日的寒光;周熊的月牙戟曾用来挑开路上的碎石,戟刃卷了边;周凌云的双斧帮着砍过柴禾,斧刃沾了木屑;周凌峰的透甲枪几次用来搀扶摔倒的士兵,枪杆上多了几道划痕;周凌玥的链剑则偶尔用来捆扎破损的粮草袋,铁链上缠了不少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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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夜里,天降冷雨,士兵们只能挤在破庙里避雨,篝火燃不旺,湿冷的寒气透过破棉甲渗进骨头里。周霆裹着夫人缝的棉甲,看着缩成一团的士兵,听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忍不住叹气——这样的军队,别说打仗,能走到靖安郡就已是侥幸。周虎蹲在篝火旁,用刀尖挑着一块硬邦邦的干粮,语气烦躁:“爹,再这么走下去,没等见到沈砚,兄弟们就先垮了!”周豹、周熊也纷纷点头,他们的铠甲早已湿透,冻得直打哆嗦。

周凌玥拢了拢身上的劲装,链剑缠在手臂上保暖,轻声道:“祖父,沿途的村镇都很荒凉,想征集粮草都难,百姓们好像都往靖安郡方向去了。”周凌云和周凌峰也附和,说看到不少流民背着行囊,朝着西南快步赶路,嘴里念叨着“沈世子能给活路”。周霆听着,心里更沉——民心已向沈砚,这仗,越难打了。

后续几日,队伍走得更慢,每日只能前行二三十里。不少士兵偷偷逃跑,军纪越来越松散,周虎几次想下令严惩,都被周霆拦住——人心涣散,严惩只会适得其反。他只能亲自垫后,劝说掉队的士兵,可收效甚微,三万京营,十日下来,竟折损了近五千人,要么逃跑,要么病死、饿死。

第十日黄昏,夕阳西斜,将远处的山峦染成金红色。前锋突然来报:“将军!前方二十里外,便是靖安郡地界了!”

周霆精神一振,催马向前,登高望去——远处的靖安郡城墙隐约可见,城郭规整,炊烟袅袅,与沿途的荒凉形成鲜明对比。城下的官道上,偶尔有行人往来,神色安稳,看不到丝毫战乱的恐慌。再看自己麾下的士兵,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不少人拄着兵器才能站立,与靖安郡的安稳景象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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