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营地的晨雾还没散,沈砚借着查哨的名义钻进僻静小帐,心念一动便踏入现代公寓。储物间里,货架从地面堆到天花板,全是提前囤好的食,他大手一挥,将万份当日口粮搬进空间——香菇滑鸡自热饭、鲜肉小笼包、冻干虾仁粥各万份,再搬上o箱冰镇酸梅汤,转身就带着这些物资回到营地。
两名亲兵早已牵着三辆马车等候,看到沈砚“凭空”变出堆积如山的粗布包裹,默契地上前装车。马车轮子碾过草地,很快抵达火头军营地——这里早已升起十几口大铁锅,二十几名火头军围着灶台忙碌,李伯搓着手迎上来:“世子,今天的货又到了!万人的份,刚好够分!”
火头军们立刻分工:自热饭盒在空地上摆得密密麻麻,像一片白色的方阵,加水激活后,白雾齐刷刷冒起,滋滋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把营地笼罩在热气里;小笼包分装进八个大蒸笼,柴火熊熊燃烧,蒸汽顺着笼缝溢出,鲜肉的香气飘得老远;冻干虾仁粥用大木桶冲调,沸水一倒,原本干瘪的料包迅膨胀,粥体变得浓稠,虾仁粒在木桶里清晰可见。
“开饭咯——万人份,逐队来领!”李伯的嗓门震得树叶颤。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各个营帐涌向火头军营地,队伍像长龙一样绕了营地两圈。王小二捧着自热饭盒,戳开盖子的瞬间,鲜香扑面而来,忍不住对身旁的战友道:“咱万人马,每天都能吃上刚‘弄来’的热乎饭,也就世子有这本事!”
正午休整时,沈砚再回公寓,搬回万份红烧牛肉自热面、万个卤鸡腿和o箱酸梅汤。火头军们手脚麻利地处理:自热面用沸水冲开,面条筋道爽滑,牛肉块软烂入味;卤鸡腿分装进大盆,用炭火回温后油亮诱人;酸梅汤倒进十几个大陶罐,打开盖子的瞬间,酸甜的凉意驱散了正午的燥热。
周凯牵着马走过,看着士兵们排着长队领餐,对身旁的周霆感叹:“万人的口粮,每天都能新鲜热乎、不重样,世子这秘法,真是千古未有!将士们吃得舒坦,赶路都有劲了。”周霆望着远处——蒸汽弥漫的营地中,士兵们边吃边说笑,队伍整齐有序,士气肉眼可见地高涨,点头道:“兵者,食为天。万人顿顿吃饱吃好,这才是破敌的底气!”
夕阳西斜扎营时,沈砚又从公寓取出万份猪肉白菜自热饺子、万份酱牛肉和o桶银耳羹。火头军把饺子倒进大铁锅,沸水翻滚间,一个个白胖的饺子浮了起来;酱牛肉切得厚薄均匀,码在竹盘里;银耳羹加热后,胶质满满地盛进粗瓷碗。
士兵们捧着碗围坐在一起,咬着烫嘴的饺子,喝着温润的银耳羹,万人的营地中,说笑声、碗筷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没人知晓沈砚的空间秘密,只知道这位世子总能供应上万人马的新鲜口粮,让他们在行军路上顿顿热乎、从不短缺,而这份安稳的保障,正是他们奔赴战场的最大底气。
就这样,沈砚成了靖安军里最“操心伙食”的统帅。每天天不亮,他就躲进小帐钻回现代公寓,对着满满一储物间的食清单绞尽脑汁——今天换什么花样才能让万张嘴吃满意?
周一清晨,他搬来豆浆、油条和鲜肉馄饨,豆浆用大铁锅加热得冒着热气,油条用炭火复脆,咬着咔嚓响。岁的周凯穿着玄色铠甲,迈着沉稳的步子帮火头军分餐,双手稳稳拎起两桶热豆浆,先送到周霆老将军的营帐前,轻声道:“周伯父,刚热好的豆浆,您趁热喝。”周霆接过粗瓷碗,笑着点头:“有心了,这豆浆比当年守边境时的米浆香多了。”周凯没多言,转身回到分餐队伍,动作利落却不急躁,给士兵递油条时还会叮嘱:“小心烫,慢慢吃。”
周二换成芝士焗饭自热盒、烤肠和玉米浓汤,拉丝的芝士让年轻士兵们惊呼声不断。周凯捧着自己的饭盒,看着芝士拉丝只是嘴角微扬,没有半点少年人的张扬,反而先走到周霆身边,轻轻掀开盖子:“周伯父,您尝尝这个,世子说叫芝士焗饭,口感软糯。”周霆凑过去尝了一口,眉头舒展:“倒是新奇,比御膳房的花样还多。”旁边有小兵好奇地凑过来,周凯大方地分了一口,语气平和:“慢着点,别烫着。”
周三又换成羊肉泡馍、卤豆干和酸梅汤,暖身又解腻。周凯帮着火头军给值哨的士兵分餐,把羊肉细心盛进碗里,递到士兵手中:“热汤暖身,吃完再换岗。”周霆啃着卤豆干,看着周凯沉稳做事的模样,对沈砚感叹:“凯儿年纪虽小,做事却半点不毛躁,多亏世子你的伙食,让他能安心在军中历练。”沈砚笑着回应:“周将军过奖,将士们吃得舒心,才能更齐心。”
就连下雨天,他都能变出热乎乎的酸辣粉、肉夹馍,汤汁咕嘟冒泡,辣得士兵们浑身冒汗,却直呼过瘾。周凯吃着酸辣粉,额角冒了薄汗,却依旧坐得端正,不像其他年轻士兵那样狼吞虎咽,吃完还把饭盒归拢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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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特意根据行军强度调整菜品:赶路累了,就多准备炖菜自热包、软糯的八宝粥,省得士兵们啃硬东西费劲儿;天气热了,就加量冰镇酸梅汤、绿豆沙,甚至搬来冷冻西瓜,切成块用保温箱装着,让每个人都能分到一两片。周凯帮着分西瓜时,单手拎起半箱稳稳当当,分到周霆的那份时,特意挑了块熟透的:“周伯父,这瓜甜且沙,适合您吃。”周霆接过西瓜,咬了一口冰凉清甜,忍不住笑道:“世子这伙食,比皇宫里的御膳还贴心!”
遇到士兵生病,还能从公寓翻出清淡的蔬菜粥、营养奶昔,让火头军单独送去。周凯常会主动帮忙送餐,走到病号营帐前轻轻敲门,语气沉稳又温和:“这是世子特意准备的病号餐,趁热吃,好好休息。”
火头军李伯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沈砚“取货”,看着那些包装新奇、加热即食的吃食,忍不住打趣:“世子您这‘粮仓’怕是个聚宝盆吧?天天不重样,万人的份还能管够!连周小将军和老将军的口味都顾得妥妥帖帖!”沈砚只是笑,心里却盘算着:下次得囤点海鲜自热包,让兄弟们尝尝鲜。
士兵们更是把沈砚的“投喂”当成了行军乐趣。每天开饭时,队伍里总会传来猜测:“今天世子又给我们带啥好东西?”吃到新奇的芝士焗饭,有人捧着饭盒跟战友炫耀:“你看这能拉出丝的,我这辈子头回吃!”
万人的营地,每天因为不同花样的热乎饭变得热闹非凡。周凯的沉稳、周霆的赞许,还有士兵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没人再抱怨行军辛苦,反而个个精神饱满,赶路时脚步都轻快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世子又会变出什么惊喜,而这份被用心投喂的安稳,正是他们奔赴战场最足的底气。
隔天清晨,沈砚果然从公寓搬回了满满三大车海鲜食——蒜蓉粉丝扇贝自热盒、香辣小龙虾自热包、虾仁蟹味粥,连包装都透着鲜气。火头军李伯掀开布包一看,眼睛都直了:“好家伙!世子您这是把海边的馆子搬来了?这扇贝、小龙虾,咱们内陆的兵这辈子都没见过几回!”
分餐时,营地瞬间掀起一阵低呼。士兵们捧着印着海鲜图案的自热盒,指尖都有些颤,王小二举着扇贝盒跟战友凑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蒜蓉的浓香混着扇贝的鲜气瞬间涌出来,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我的天!这味儿也太香了吧!”加热完成后,粉丝吸满了蒜蓉汤汁,扇贝肉肥嫩饱满,咬一口鲜得他直跺脚:“比我娘做的红烧肉还绝!世子也太懂我们了!”
周凯捧着香辣小龙虾自热包,加热后掀开盖子,红亮的汤汁咕嘟冒泡,小龙虾尾裹着辣椒和香料,香气扑鼻。他没有像其他年轻士兵那样立刻大快朵颐,而是先走到周霆身边,递上一份虾仁蟹味粥:“周伯父,这粥清淡鲜爽,您先垫垫。”说着又打开自己的小龙虾盒,用筷子仔细剥出虾肉,去掉虾线,才递到老将军碗里:“这小龙虾有点辣,您尝尝鲜就行。”
周霆夹起虾肉放进嘴里,麻辣鲜香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忍不住眼睛一亮:“这海味果然不同凡响,肉质紧实,鲜得很!比当年在京城赴宴时吃的御膳海鲜还对胃口。”他喝了一口蟹味粥,虾仁弹牙,粥体绵密,笑着对沈砚道:“世子连海鲜都能弄来,这‘聚宝盆’怕是能通四海吧?”
营地各处都是士兵们的欢笑声,有人捧着扇贝盒互相炫耀,有人啃着小龙虾尾辣得直呼气却停不下来,还有人端着蟹味粥慢慢品尝,连火头军李伯都偷闲打开一份扇贝,吃得眉开眼笑。周凯坐在角落,慢慢剥着小龙虾,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身边热闹的战友,眼神里满是安稳——这样热气腾腾、充满惊喜的军营,让每一个人都对即将到来的战场,多了几分底气。
休整三日后,靖安军的军旗终于刺破云州边境的晨雾,抵达了入云州后的第一座城池——云安城。此城依河谷而建,城墙由青黑色巨石垒砌,高逾三丈,城门上方“云安”二字刻痕遒劲,因地处云州东部门户,常年驻守以防外敌,名字取“镇云而安”之意,是进入云州腹地的必经要冲。
“城上守军约两千人,甲胄齐整,城垛后隐约可见弓弩手排布,守将身侧立着四名将领,身形虽悍却章法散乱。”周凯勒住战马,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地扫过城头,语气沉稳地向周霆和沈砚禀报。他虽只有岁,却凭多年军旅经验一眼辨清兵力与敌将状态——这与边境小城常见的守备规模相符,既不算重兵布防,也绝非虚设。
话音刚落,城头便响起一阵粗嘎的梆子声,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将领出现在城门楼前,铠甲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单手按在城垛上,居高临下地吼道:“城下是谁?敢闯老子的云安城!”正是云安城守将牛虎,此人是个典型的莽夫,空有一身蛮力,打仗全凭一股子冲劲,身后立着四名偏将:满脸络腮胡的李蛮、矮壮如石的王夯、独眼的赵粗、瘦高的孙莽,四人皆是他麾下干将,全靠身边瘦高个军师出谋划策,才勉强把城池守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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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虎身后,身着青衫的文士上前半步,约莫四十岁,眼神精明,正是他的军师安道林。见牛虎语气冲,安道林悄悄扯了扯他的铠甲下摆,低声提醒:“将军,客气点!城下是靖安军大旗,周霆老将军亲至,四万兵力远我军,不好得罪!”牛虎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嗓门依旧洪亮:“啰嗦啥!管他什么靖安军,没老子的令,休想进城!李蛮、王夯,带五百人出城,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李蛮、王夯立刻应声,提着长刀就往城下冲,铠甲碰撞得“哐当”响,脚步杂乱无章。安道林急得跺脚:“将军!两千对四万,必败啊!”周霆尚未开口,沈砚已催马向前,玄色衣袍在晨光中翻飞,右手一扬,一柄怪异武器骤然出鞘——正是凤翅镏金镋,镋头两侧凤翅呈弧形展开,边缘带锯齿状倒钩,中间镋尖细长如矛,整体造型既非刀枪也非斧钺,透着股陌生的威慑力,挥动时带起凌厉破空声。周霆捋须的手猛地一顿,眼神骤缩,周凯也瞳孔微张,握枪的手不自觉收紧——他们竟从未见过沈砚使用这般武器,更不知他还藏着如此战力。
沈砚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不必劳烦周凯,这几个,我来处置。”
话音未落,沈砚的战马已迎上乱军。李蛮见来人年轻,狞笑一声挥刀劈向面门,招式刚猛却毫无章法。沈砚侧身避开刀锋,凤翅镏金镋顺势横扫,左侧带倒钩的凤翅精准勾住长刀刀柄,猛地一扯便将刀夺飞,同时镋尖如毒龙出洞,直接刺穿李蛮咽喉。李蛮双眼圆睁,喉咙里出“嗬嗬”声,轰然倒地气绝,镋尖抽出时,鲜血顺着凤翅锯齿纹路滴落,更显狰狞。周霆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他早知沈砚深藏不露,却未想其近战搏杀如此狠厉。
王夯见状怒吼着挥斧砸来,斧风呼啸震得人耳膜颤。沈砚提缰让战马跃起,凤翅镏金镋自上而下斜劈,镋头带着千斤之力砸在斧柄上,直接将斧头震成两截,随即手腕翻转,右侧凤翅锋利的边缘划过王夯脖颈,鲜血喷涌而出。王夯捂着脖子倒在血泊中,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周凯呼吸微滞,手中长枪险些握不稳——这柄怪异武器在沈砚手中,竟比刀枪斧钺更具杀伤力。
城头的赵粗、孙莽见状双眼赤红,怒吼着提枪冲下城头,要为同伴报仇。安道林吓得脸都白了,死死拉住牛虎:“将军!别让他们去!这沈世子的怪武器太狠了!”牛虎却被怒火冲昏了头,一把推开他:“怕什么!给老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