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奴再也不犯错了
阿砚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想躲,却又硬生生停住,躲反而更可疑。
“墨叔。”他低低唤了一声,垂下手,铁链在地上轻轻晃了晃。
墨叔慢慢走过来,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又看了眼柴房门,叹了口气:“你身子还没好,怎麽跑这儿来了?”
“我……”阿砚迟疑了一下:“我想看看刘管事怎麽样了。昨天的事,是我惹他生气,才被他罚……”
“不关你的事。”墨叔打断他:“是他仗着身份欺负人,殿下关他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看着阿砚:“你刚醒,该回去歇着。
殿下傍晚就回府了,见你不在书房,该担心了。”
阿砚心里一动,墨叔说“担心”?
他没敢多问,只低下头:“是,我这就回去。”
“我让小厮送你回去。”墨叔说着,喊来一个路过的小厮:“送这位小郎君回书房,路上小心些。”
“是,墨管家。”
阿砚跟着小厮往回走,身後柴房里又传来刘管事闷闷的骂声,却没刚才那麽凶了。
他回头看了眼墨叔的背影,老人拄着拐杖,慢慢往主院走,阳光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竟让人看不透深浅。
不管萧玦和墨叔打的什麽主意,他只要记住,救阿婉才是最重要的。
但当下有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书房,侍从们恭敬的关上门,墨叔说的是送阿砚回来,实则是让小厮监视他,区区小厮,怎麽可能看住他。
阿砚趁着侍从交班的间隙,如同一道虚影溜出了书房。
萧玦从宫里回来,墨叔便来传话,让他到旧柴房去看看。
从柴房出来,他阴沉着脸一路上直奔书房,路过的侍从们都低垂着头快步走开,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哐!”的一声萧玦将书房的门踹开。
阿砚站在软榻前,吓得浑身一颤。
“跪下。”若是眼神能杀人,萧玦的眼神现在估计已经把阿砚千刀万剐了。
阿砚直直的跪了下去,青砖隔得膝盖生疼,他额头贴地,将身子放的极低。
萧玦猛地擡脚,靴尖狠狠踹在阿砚心口。
阿砚像断线风筝般撞向身後的软榻,铁链哐当拖行,他呕出一口血,後背撞得生疼。
擡头时眼里只剩惊惶,连呼吸都带血沫,原本就重伤的身躯,蜷缩在地再难起身。
他强撑起身体重新调整好跪姿,後背的鞭伤撕裂开口,又一次涌出鲜血。
萧玦俯视着地上的阿砚,犹如在看一只蝼蚁,眼神冷的可怕。
“刘管事死了,是你做的?”萧玦声音不高,但却一字一句重重敲击在阿砚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