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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大雪满弓刀是哪首古诗 > 两年 一个女人而已(第2页)

两年 一个女人而已(第2页)

“父亲苏栋,镇国大将军,轻云骑统领,那可是从太祖时候就一代代传下来的世袭爵位。母亲陈秀平乃是译部主事,据说年轻时还曾居尚宫之位,那可是能上朝参政的女官,北萧建立至今也仅此一位,还是太後的……呃,什麽亲戚来着,记不清了,总之,本朝太後也姓陈,她这大概也能算得上是皇亲国戚?”冷嘉良嚼了嚼嘴巴里的草,又挠了挠头,“不知道,没学好。”

“大哥苏知还,十七岁时随父出征,卡尔木一战隔着千军万马一箭射落敌军军旗,我军士气大振,那一战後他便被先帝封为北斗将军,带领轻云军驻守在西面边境。二哥苏知砚乃是宣武二十一年的新科状元,官授御书院修纂,後又升了副使……”

唐苡听着冷嘉良将苏道安的家境一一细数,心中的震惊愈甚。一方面震惊于苏家一家上下竟皆是家风严谨无一人败坏,另一方面她也震惊于冷嘉良此人看着人前唯唯诺诺,人後吊儿郎当,却能对这些……

“当年拒绝先帝次婚,如今已年过二十四了还未娶妻,听说是一心只系在何老将军家那位何小姐何曦身上,啊,现在不能叫何小姐了,得叫何将军。那何曦我也见过几次,何老太爷还在的时候还有点女人样,自打何老将军病逝,那可真是……唉,说不出口。其实要说何苏两家世代交好,若是何老太爷还在世,这桩婚事也不是没可能吧,只可惜……唉,总之,苏二那种斯文人,我看是没戏……”

唐苡垂眸,她无意,也没有闲情去了解这些北萧前朝後宫的八卦。

“反正呢,苏栋三十五岁才得了这麽一个女儿,听说还是陈秀平在军营里生的,啧啧啧,真是不得了。全家上下宠的跟什麽似的,两年前……就,那件事儿之後,明帝大约也是为了嘉奖苏家,封了安乐公主,接入宫中抚养,就连圣上的三位亲女儿都还未赐封号,明帝这可真是给足了苏家面子……”

“安乐公主的封号,是她自己求的麽?”唐苡打断了冷嘉良的喋喋不休。

“哈?”冷嘉良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我怎麽会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过如果是公主喜欢……皇上依着她也是正常的吧。”

“如今是哪一年?”唐苡又问。

“宣明二年啊。”冷嘉良竟也没在意她的无理,“你日子过糊涂了?”

“两年前那件事,是指哪件事?”

冷嘉良贼眉鼠眼的四下转了一圈,又仔细分辨确认无脚步声,这才小声道:“就是那桩先帝遇刺的事儿啊。”

说完见唐苡神情呆滞,冷嘉良以为她是没听懂,便又多说了些:“就是当年,南唐和靖公主前来和亲,表面上是求和,实际上是蓄谋已久,在大婚当夜刺杀先帝,当时的七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带兵进宫救驾却还是晚了一步。”他说着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麽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

唐苡面上没有什麽表情,藏在袖中的手却已经握紧了拳,颤抖的厉害。

两年前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新婚之夜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一路跋山涉水来到异国,她早已想明白自己既身为一国公主,若要为家国安定而牺牲无可厚非,却未曾料到,大婚当夜等待着她的却是一具早已凉透了地尸体。

她甚至还未来得及触碰那尸体一下,就有人带兵一脚踹开了寝殿的大门,不由分说就将她定罪下狱。

当年她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其中细节,如今再听人提起,什麽蓄谋已久,什麽刺杀,哪有人会在皇帝的大婚之夜不由分说的带兵闯宫?还能言之凿凿的说自己是勤王救驾?

这分明就是那位“七皇子”为自己逼宫所找的借口!

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冷嘉良将嘴巴里头那根嚼得已经面目全非的草随便吐了,没再靠着柱子,刚挺直的腰杆子一见到来人又像焉了的草杆儿一样弯了下去。

“唉哟魏大人,您怎麽亲自来……”

“带走。”

来人根本没搭理冷嘉良,只是冲身後的人摆了摆手。

冷嘉良自觉闭了嘴。

唐苡的手脚都还被铁链锁着,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她架起来,套上黑色不透光的头套,拖出了牢房。

赤裸地脚背和脚趾摩擦过粗糙潮湿地地面,本就已经千疮百孔地皮肤又一次破溃渗血,原本的伤口再度开裂,冰冷的血水渗入其中,痛如锥心。

唐苡咬牙忍着没有出声,没过多久,似乎是下了几个台阶,冰冷潮湿地气息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干爽中带了些苦涩地木质香味。

走在前面的那位“大人”打开了一扇门,擡脚走了进去,而侍卫在将她架进房间之後才取走了头套,快速便退了出去。

对开的门合上,室内静的可怕。唐苡知道有人就在自己身前的不远处,审视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逡巡了几个来回。

“陛下,看穿着,应该是当年南唐那位公主的陪嫁。”

她没有动,她半合着双眼,听着那人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向皇帝解释自己的身份,胸中悲凉如波涛汹涌,几乎要将她淹没。

“当年时间仓促,公主被行刑之後,又有乱党不断,她随行的几名陪嫁一直被关在黑狱之中,大约是……”那人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後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吐出两字:

“忘了。”

“嗤。”

唐苡听见上位者笑了一声。

“魏影,原来你也有粗心忘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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