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耳朵热,也有呼吸拂在耳边的碎发上。
他眨了眨眼,随即听见一声含混的笑音。
“团团再哄哄夫君。”
模样依赖,傅觉止难得这般要求他。
昭南听得心头一甜,嘿嘿一笑,回忆起往常傅觉止哄自己的方式。
最平常的,就是抱着自己在腿上坐,一点一点亲着哄。
他当机立断,在座位上坐下来,大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盛情邀请:“夫君,快坐上来呀。”
烛火温暖明亮,案前留不下一分黑暗。
傅觉止见他这般,漆目中含着笑,俯身下来,轻轻捏了捏昭南腿侧绵软的肉。
是舍不得让这娇贵身子承受重量,也不愿让昭南真的费心,所以掐着他的腰,将人稳稳托抱在身上。
朝门外走去。
他嗅着迎面熟悉的馨香,餍足地闭了闭眼,柔声夸道:“团团好厉害,一会儿就将夫君哄好了。”
昭南觉得自己好像啥也没做,就又得了夫君的夸奖。
他面皮薄,颊侧也泛起红,微微发烫。
此时整个人挂在傅觉止身上,噘嘴,往身前人的唇上亲。
有时不得章法,就换了小牙口来咬。
力道不重,傅觉止也纵着他闹。
可昭南却顾着傅觉止的感受,又乖乖巧巧凑上去,轻轻舔了舔咬过的地方,小声问:“夫君,我弄痛你了吗?”
傅觉止笑:“没有。”
他眉目舒展,清俊无俦,坦白:“夫君喜欢。”
昭南便吻过傅觉止的眉心。
借着廊下灯火,他细看,知道傅觉止眉宇间是用眼後的倦色,并无半分因流言而起的忧虑。
昭南想起了今早,心念微动,恍然大悟。
他被傅觉止抱着进入膳所,鼻间漫来膳食香气。
昭南笑着:“夫君上午说,盼着岑志明的动作越大越好,现在是不是正合你意。”
白皙鼻尖被怜爱地轻捏一下。
傅觉止先喂他喝了一口清汤,见他咽下,才温和笑道:“是。”
“他们动作越大,心便越急。等不来夫君气急败坏,率先发难而露出破绽,自然也不会甘于只在散布流言上耗费时间。”
“言官路数若不见效,”傅觉止眸色微沉,声音平稳,“岑志明便该动用武官了。”
入喉的汤清爽温热,昭南嗓子舒服太多,也从这句话里意识到了什麽。
他微微睁大眼,险些惊呼出声,却被傅觉止用吻轻轻封缄,免得他抽气呛着。
脊背被温柔地安抚轻拍。
傅觉止眉目懒散,好整以暇地啄吻昭南的唇肉,声音断续:“孔志明此前……已在京郊解决了原京畿卫戍统领燕平。”
“如今代替其职的,是原副将弓正青。”
他略微眯起眼:“此人曾经能做燕平的副将,自然……也是岑志明提拔上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