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被推开时,沈宁正举着话筒招呼大家安静,笑着朝门口喊:“玲子!可算来——”话没说完,就见孙艺玲身後跟着一个人,脚步顿了顿。
薛嘉北原本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听见动静擡眼,看清来人的瞬间,指尖的动作停了,周身的气场骤然冷下来。
孙艺玲穿着修身的黑色吊带裙,妆容精致,手里还拎着个酒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她,之前在码头抢货时对上的那个逐野堂少堂主。
包厢里的歌声刚停,沈宁就凑到孙艺玲身边,半开玩笑地抱怨:“玲子,你可算肯露面了!我上大学那会,你就整天满世界跑,一会儿飞这一会儿飞那,现在倒好,这几年干脆见不着人影,忙得脚不沾地?”
孙艺玲刚喝了口果汁,闻言笑了笑,语气带着点无奈:“还能忙什麽,家里在法国开了家新公司,没人盯着不行,我只能过去盯着运营,这一待就没怎麽回来。”
“法国?”沈宁挑眉,“可以啊,都把生意做到国外去了!那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可别刚聚上,你又要飞回去。”
孙艺玲指尖转着酒杯,眼神闪了闪,没直接回答,只岔开话题:“这个得看家里安排。”
赵奕辰察觉到薛嘉北的僵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下意识往薛嘉北身边挪了挪,手悄悄攥住了他的衣角,小声问:“阿北,你认识她?”
另一边,林砚白刚接过苏明曦递来的果汁,眼角馀光瞥见孙艺玲身後的姜野,手里的杯子猛地晃了晃,果汁洒了点在指尖。
他猛地擡头,眼神里满是激动,身体都微微前倾。是姜野,那个他相见的人。
姜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林砚白,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薛嘉北用胳膊肘碰了碰。
“你们认识?”沈宁看着楚向晚和薛嘉北之间微妙的气氛,好奇地问,“那倒省得介绍了,你们怎麽认识的?”
孙艺玲连忙打圆场,挽住楚向晚的胳膊:“我们有业务上的往来,算老熟人了。”说着,她拉过身边的林砚白,笑着补充,“对了宁宁,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爱人,林砚白。”
林砚白朝着沈宁伸出手,语气温和:“沈小姐,您好。”
“你好你好!”沈宁连忙回握,随即侧身对着包厢里的人扬声介绍,“大家都认识下,这是艺玲的爱人林砚白,还有这位楚小姐。这位是薛嘉北,旁边是他爱人赵奕辰;那两位是林晴和苏明曦,那边是周哲,还有林淼。”
衆人纷纷点头打招呼,只有薛嘉北和楚向晚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又飞快移开,空气中莫名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张力
孙艺玲走上前,笑着对沈宁举了举杯:“不介意我带人来蹭个局吧?毕竟,我跟薛先生也算是‘老熟人’了。”
她的目光扫过薛嘉北,带着点刻意的挑衅。
“你们认识?”沈宁看着楚向晚和薛嘉北之间微妙的气氛,好奇地问,“那倒省得介绍了,你们怎麽认识的?”
孙艺玲连忙打圆场,挽住沈宁的胳膊:“我们有业务上的往来,算老熟人了。”
说着,她拉过身边的林砚白,笑着补充,“对了宁宁,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爱人,林砚白。”
林砚白朝着沈宁伸出手,语气温和:“沈先生,您好。”
“你好你好!”沈宁连忙回握,随即侧身对着包厢里的人扬声介绍,“大家都认识下,这是艺玲的爱人林砚白,这位是薛嘉北,旁边是他爱人赵奕辰;那两位是林晴和苏明曦,那边是周哲,还有林淼。”
衆人纷纷点头打招呼,只有薛嘉北和楚向晚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又飞快移开,空气中莫名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张力。
包厢里的骰子声和歌声混在一起,姜野捏着空酒杯起身,对身边人说了句“去趟厕所”,便推门走出了喧闹的房间。刚走到走廊拐角,就听见身後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林砚白,他垂着眼,手指攥着衣角,像是有话要说。
没等两人开口,又一道身影追了出来,是孙艺玲。
薛嘉北对身边的赵奕辰低声说:“我去看一下姜野。他酒品不好,我怕他发疯。你帮忙在这看看沈宁。”说完也推门跟了出去。
走廊里的灯光昏黄,姜野走在最前面,听见身後两人的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脚步没停;
姜野刚推开男厕所的门,身後的林砚白就快步跟了进去,连脚步都带着几分急切。
孙艺玲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一副要跟着进去的模样,却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孙女士,”薛嘉北从走廊尽头走过来,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忽略的提醒,“女厕所在前面右转,这里是男厕所。”
孙艺玲的动作顿住,回头时脸上已堆起笑,却显得有些僵硬:“啊,不好意思。我看错了!”
孙艺玲的笑僵在脸上,刚想再说点什麽圆场,就听见薛嘉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比刚才沉了几分:“走错厕所没事,人都有糊涂的时候。”
他往前挪了半步,目光落在孙艺玲攥紧的手背上,话里藏着话:“可路要是走错了,想回头就没那麽容易了。”
孙艺玲攥着裙摆的手紧了紧,脸上的僵硬散去,反倒透出几分硬气,擡眼看向薛嘉北:“薛先生管得未免太宽了。”
她往後退了半步,拉开些距离,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的路怎麽走,就不劳薛先生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