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准计算时机,待粮队过半时,下令攻击。
火箭如雨点般射向粮车,顿时火光四起。
“敌袭!敌袭!”叛军惊慌大喊,阵脚大乱。
前军急忙回救,与后军挤作一团。
许楚骁乘势率骑兵冲下山谷,专挑满载粮草的车辆攻击,得手即走,毫不恋战。
混乱中,许楚骁忽见一辆粮车格外庞大,守备森严,心觉有异。他挥剑劈开车厢,现里面并非粮草,而是整箱的军械和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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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他下令道,命人迅将箱子捆上马背。
劫得粮草后,许楚骁立即率军撤退。
叛军忙于救火整队,无力追击。
返回青峪关后,清点战利品,共劫得粮草数千石,暂解燃眉之急。
更珍贵的是那箱文书,经顾清风解读,竟是平西王与朝中大臣往来的密信!
“杨文卿果然是他!”许楚骁看着密信上的名字,眼中寒光乍现,“通敌叛国,罪不容诛!”
他立即修书一封,连同样本密信,命心腹八百里加急送呈太子。
京城,东宫。
萧景琰看着许楚骁送来的密信,面色铁青,手指微微颤抖。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倚为股肱的内阁辅,竟与叛军暗中勾结。
“陆炳。”他唤来锦衣卫指挥使副手——陆炳被扣后,由副指挥使暂代其职,“立即带人包围杨府,将所有涉案人员捉拿候审!”
“殿下且慢!”李振急忙劝阻,“杨文卿门生故旧遍布朝野,若无确凿证据,贸然动手恐引起朝局动荡。”
萧景琰冷笑,将许楚骁送来的密信掷于地上:“这还不是确凿证据?”
李振拾起密信浏览,面色大变:“这这老臣竟不知杨相如此大胆!”
萧景琰起身踱步,心中愤懑与失望交织。
他原以为登基以来勤政爱民,必得臣子忠心,却现朝堂上下,尽是尔虞我诈。
良久,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决断:“李爱卿,拟旨:杨文卿年事已高,准其致仕还乡。其余涉案人员,暗中调查,勿打草惊蛇。”
李振惊讶:“殿下,如此重罪,岂能仅以致仕处置?”
萧景琰叹道:“朝局动荡,非百姓之福。杨文卿势力盘根错节,若彻查到底,必引起朝野震动,正中平西王下怀。待平定叛乱后,再慢慢清算不迟。”
他走到窗前,望着阴沉天空,喃喃自语:“父皇,您曾说过,为君者,有时需忍常人所不能忍。如今儿臣才真正明白其中含义”
云州,平西王府。
吴靖得知粮队被劫,密信丢失,勃然大怒,斩杀多名负责押运的将领。
“许楚骁!又是许楚骁!”他怒吼道,一剑劈碎案几,“不杀此子,誓不为人!”
孙文谦劝道:“王爷息怒。当务之急是应对朝廷反应。密信落入太子手中,杨相恐怕”
吴靖冷笑:“萧景琰不敢动杨文卿。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彻查下去,半个朝廷都要垮台。他没那么大胆量。”
他沉思片刻,忽然道:“不过许楚骁确实是个祸患。此人用兵如神,又深得军心,必须除掉。”
孙文谦低声道:“王爷,硬攻青峪关损失太大。不如用计除之?”
吴靖挑眉:“何计?”
“许楚骁军中粮草短缺,必继续劫粮。我可设下陷阱,诱其入瓮。”
吴靖点头:“好!此事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取许楚骁级来见!”
“遵命!”
青峪关内,许楚骁对平西王的阴谋浑然不觉。
劫粮成功后,军心大振,但粮草短缺问题仍未彻底解决。
“将军,探马来报,又有一支粮队三日后经过黑风谷,守备似乎比上次更为松懈。”韩擎报告道,面露喜色,“若能再劫此队,我军粮草可支撑数月!”
许楚骁却皱眉:“同样的路线,守备反而松懈?恐有蹊跷。”
顾清风抚须道:“将军所虑极是。平西王刚遭损失,理应加强守备,如今反其道而行,恐是诱敌之计。”
许楚骁点头:“先生与我想到一处了。平西王必设下埋伏,等我自投罗网。”
韩擎失望道:“那此次机会只好放弃了?”
许楚骁眼中闪过狡黠之光:“不。将计就计,反客为主。”
他详细布置一番,众将听得目瞪口呆,继而抚掌称妙。
三日后,黑风谷果然又见粮队经过。
守备松散,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当许楚骁率军出现时,叛军并不惊慌,反而迅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