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窟崩塌在即!巨大的混凝土块和裹挟着碎骨的泥浆轰然砸落,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空间剧烈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埋葬这一切罪恶与悲歌。
“走!”寒低喝一声,一把拉住小婉的手臂,另一手持桃木剑,剑身金光虽因消耗巨大而略显黯淡,却依旧锐不可当地劈开坠落的碎石和纠缠不休的残余秽气。
小婉强忍着恐惧和脱力感,紧紧跟着寒。她能感觉到脚下地面的震颤和身后不断传来的坍塌声,死亡的气息如影随形。
寒的步伐迅捷而精准,总能在千钧一之际找到尚且稳固的落足点。他周身清光流转,形成一个微弱却坚韧的气场,弹开大部分致命的落物。两人如同在暴雨般的坠石中逆流而上,奋力冲向那已被怨灵消散后微弱天光映亮的洞口。
洞口处,小诚正焦急万分地向内张望,看到两人身影,顿时大喜:“姐!道长!快啊!”他半拖半抱着依旧昏迷的姐夫,拼命向后挪动。
就在寒和小婉即将冲出洞口的刹那!
“轰隆——!”
一声更加巨大的闷响从地底深处传来,他们刚才所处的核心区域彻底塌陷了下去,一个巨大的陷坑瞬间形成,强大的吸力拉扯着周围的一切!洞口边缘也开始大面积崩塌!
寒猛地将小婉向前推出:“上去!”
小婉借力扑出洞口,被小诚一把接住。寒自己则脚下一点,在最后一块借力的石头碎裂前,身形如鹞子般轻灵地掠出!
几乎在他脚后跟离开的瞬间,整个洞口连同周围数米的地面,完全塌陷了下去!一个巨大的、散着浓重黑气和腐朽气息的深坑出现在锦绣里巷尾,仿佛大地张开的黑色嘴巴。
烟尘冲天而起,弥漫了整个小巷。
寒落地后踉跄一步,迅稳住身形,桃木剑插地,微微喘息。连续的高强度施法和最后的逃亡,对他这具梦境化身也是极大的负担。
小婉和小诚惊魂未定,看着那巨大的深坑和弥漫的烟尘,脸上满是后怕。
“结…结束了?”小诚颤声问道。
寒缓缓直起身,目光扫过那深坑。坑底深处,似乎还有一丝丝残存的黑气在挣扎扭动,但失去了古玉和邪阵的支撑,又经历了这场物理结构的彻底崩塌,那点残存的怨气已不成气候,很快就会在阳光和天地正气下消散殆尽。
数十年的禁锢,无数冤魂的哭嚎,终于在此刻,归于尘土。
“结束了。”寒轻轻颔,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也有着尘埃落定的平静。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将至。
巷口传来嘈杂的人声和警笛声——显然是巨大的塌陷动静终于引起了外界的注意。
小婉看着昏迷的姐夫,又看了看寒,眼神复杂:“道长…那张老板…”
寒从怀中取出那块用简单符纸暂时包裹起来的古玉。即便隔着符纸,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冰寒与温暖交织的诡异气息。
“恶未除,因果未全。”寒的目光变得深邃,“此物乃关键证物,亦是罪证。你姐弟二人,可愿作证?”
小婉和小诚对视一眼,重重点头。小婉坚定道:“奶奶等了真相一辈子,我们绝不会让那些可怜人白白死去,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寒微微点头:“如此甚好。”
他走到昏迷的姐夫身边,并指在其眉心一点,渡入一丝纯和之气。姐夫呻吟一声,悠悠转醒,眼神先是迷茫,随即被巨大的恐惧取代:“鬼!好多鬼!”
“姐夫,没事了,都结束了。”小婉连忙安抚。
寒不再多言,最后看了一眼那吞噬一切的深坑,转身对姐弟二人道:“此间事了,贫道也该走了。”
“道长!”小婉急忙叫住他,眼中充满感激和不舍,“还未请教道长名讳…我们…我们还能再见到您吗?”
寒的身影在渐亮的晨光中显得有些朦胧,他微微侧,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姓名不过虚妄,尔等只需记得,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
“若有缘,自会再见。”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如同融入晨光中的露水,渐渐变淡,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那枚被符纸包裹的古玉,静静悬浮在小婉面前。
小婉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古玉,触手依旧冰凉,那丝暖意却仿佛能透入心扉。她怔怔地看着寒消失的地方,恍如隔梦。
警笛声越来越近,拆迁工地的负责人和警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巷口。
小婉紧紧握住手中的古玉,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看向弟弟和惊魂未定的姐夫:“我们得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警察。”
阳光终于彻底挣脱了地平线的束缚,金色的光芒洒落下来,驱散了锦绣里巷最后一丝阴霾和寒意。尽管满地狼藉,废墟遍地,但那股缠绕了数十年的压抑和绝望,已然消散。
新的的一天开始了。揭露真相、清算罪责的道路或许漫长,但曙光已现。
……
现实世界中,寒猛地从床上坐起,窗外正是凌晨,天色微明。
她深吸一口气,梦中经历的一切清晰得如同亲历,体内似乎还残留着施展道法后的虚脱感,以及…怀中仿佛仍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凉与暖意交织的触感。
她摊开手掌,掌心空空如也。
但那场梦境的重量,和那份跨越梦境的“因果”,却真实地压在了她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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