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坂镇魔司的办公室里,灵晶灯泛着冷光,渡边攥着灵讯玉简的指节泛白,凝气后期的灵力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玉简里传来年轻男修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急躁:“把灵晶送到荒灵脉公园,门口的灵木垃圾桶里。”
“一百枚中品灵晶,我只凑到这些。”渡边刻意放低声音,装作窘迫——昨晚翻遍储物袋,连妻子的私藏灵玉都偷拿了,才凑齐这一百枚,肉痛得紧,却更怕灵镜拓片泄露,被妻子废了灵脉。
“少废话!放好就走,别耍花样!”玉简那头挂断,留下忙音。
渡边松了口气,从抽屉里摸出两枚灵踪符——这是镇魔司特制的低阶灵器,贴在灵晶袋上,能通过灵踪罗盘追踪位置。
他小心翼翼将符纸塞进灵晶袋底部的缝隙,指尖触到冰凉的灵晶,心里暗骂:等抓到人,定要让他吐双倍灵晶!
荒灵脉公园的晨雾还没散,裹着灵草腐烂的腥味,灵玉铺的小径泛着湿冷的光。
几株枯灵树歪在路边,枝桠上缠着断了的灵丝,整个公园偏僻得像被灵脉遗忘的死角——这个时辰,低阶修士都去灵坊上工,高阶修士不屑来此,正好成了交易的绝佳地点。
渡边驾着玄铁灵舟停在公园门口,目光扫过周围的灵脉波动——没有异常灵力,只有几缕散修的气息,微弱得像快灭的烛火。
他拎着两个沉甸甸的灵晶袋,走到灵木垃圾桶前,桶身泛着旧光,刻着模糊的镇魔司印记。
“钱放进去了,拓片什么时候还我?”他拨通勒索者的玉简,声音带着刻意的不耐烦。
“滚!等我确认灵晶,自然会联系你!”玉简那头的呼吸有些粗重,像是在紧张地观察。
渡边冷哼一声,将灵晶袋丢进垃圾桶,转身快步回到灵舟上。
透过舟窗,他看见一个穿灰布灵袍的修士推着灵木垃圾桶离去——帽檐压得极低,口罩遮着脸,凝气后期的灵力虚浮不稳,走得急,却刻意放轻脚步,像只偷食的灵鼠。
渡边盯着灵踪罗盘上跳动的光点,嘴角勾起冷笑:蠢货,中了我的灵踪符,看你往哪跑!
灵踪罗盘的光点在涉谷灵脉区的住宅区停下,这里是低阶修士聚集的地方,低矮的灵木房挤在一起,灵脉气息混杂着灵厨的烟火味。
渡边换了辆普通的灵木舟,拿着罗盘挨家挨户驶过,灵脉波动最强的地方停在一栋爬满枯灵藤的灵木房前——门牌号,正是罗盘指向的位置。
“沈次长,在涉谷灵脉区号。”渡边拨通沈夜的玉简,声音里带着兴奋,“灵踪符信号很稳,人应该在里面。”
“等着,我马上到。”沈夜的声音从玉简里传来,带着惯有的冷静。
一刻钟后,玄色灵舟停在灵木房外,沈夜带着周虎和张清跳下来——两人是他在新宿镇魔司的老下属,筑基初期的修为,动作利落,更重要的是,绝对可靠。
沈夜拔出腰间的破邪枪,枪身泛着淡金灵光,这是筑基期修士用的灵器,枪尖能破凝气期的灵甲:“里面最多两人,凝气后期,没高阶灵器,进去后先控住,别伤了人。”
“是!次长!”两人齐声应道,周虎上前摁下灵纹门铃,灵纹闪烁着淡白的光,在晨雾里格外显眼。
“谁啊?”玉简里传来警惕的声音,带着点慌乱。
“镇魔司,送灵函。”张清的声音刻意放沉,模仿着送函修士的语气。
门内传来脚步声,透过灵木门缝,能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
周虎猛地抬脚,灵木门“哐当”一声被踹碎,门后的男修猝不及防被门板砸中,摔在灵玉地上,出闷哼。
张清紧随其后,一脚踩在他头上,破邪枪抵住他的咽喉:“镇魔司办案!动就废你灵脉!”
周虎冲进屋内,片刻后拎着一个穿淡粉灵丝裙的女修出来,她的手腕被灵索捆着,披头散,正是报警的麻灵。
沈夜走进院子,看见麻灵时挑了挑眉——这女人昨天在灵医馆哭得梨花带雨,没想到竟是同伙。
屋内的灵玉茶几上,堆着几十枚中品灵晶,泛着柔和的白光,两个灵晶袋还敞着口,灵踪符在袋底闪着微弱的灵光。
麻灵和男修被摁在地上,膝盖磕着灵玉地,出轻响。
沈夜坐在灵木沙上,拿起一枚灵晶,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他把玩着灵晶,目光扫过两人:“奸夫淫妇,见财起意,杀了挚友夺拓片,对吧?”
“不是!我没杀雅灵!”麻灵突然抬起头,眼泪瞬间掉下来,灵丝裙被泪水打湿,“雅灵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是帮她勒索,是北野贪心,想独吞灵晶,我才……”
“我也没杀她!”北野挣扎着抬头,脸上的抓痕还带着灵血结痂,“我只是把她打晕,拿了拓片就走,我没杀人!”
沈夜眯起眼睛——两人的灵力波动慌乱却真实,不像是说谎。
但他心里却没多少波澜,前世当杀手时,真相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达到目的。
他看着北野脸上的抓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雅灵指缝里的灵屑,是你的吧?”
北野的脸瞬间煞白:“是……是缠斗时留下的,但我真没杀她!”
“有灵屑就是证据。”沈夜站起身,破邪枪的枪尖扫过北野的脸颊,“你就是凶手。”
“我不是!求求你再查!”麻灵和北野哭着磕头,灵玉地被磕出轻响。周虎和张清对视一眼——他们跟着沈夜久了,知道次长要的不是真相,是能结案的“凶手”。
沈夜从灵晶堆里拿出十几枚,丢给周虎和张清:“辛苦你们了,拿着。”他顿了顿,语气平淡,“等这事了了,我把你们调进总司。”
两人眼睛一亮,连忙接过灵晶:“谢次长!”
沈夜拨通酒良的玉简:“带两个人来涉谷灵脉区号,押两个凶手回总司。”挂了玉简,他看着地上痛哭的两人,眼底没有丝毫温度——这两人贪财背友,就算不是真凶,也活该替真凶顶罪。
晨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灵木窗照进来,落在灵晶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沈夜走出灵木房,玄色袍角扫过灵草,心里想着——这案子结了,既帮了渡边,又立了功,还能堵住金城的嘴,至于真正的凶手……谁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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