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我微笑,“谢谢你照顾我。”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今天我在家办公。”
接下来的两天,他果然都在家。我们第一次一起度过了整整四十八小时。我现他工作时的专注令人着迷,也现他喝咖啡时不加糖,但会配一块小饼干。
一次我靠在沙上看书,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现自己枕着他的腿,他身上还盖着我的毛毯。他一只手轻抚我的头,另一只手仍在笔记本电脑上工作。
“抱歉。”我慌忙想起身,却被他轻轻按住。
“没关系。”他说,“你这样很安静。”
我们就这样慢慢靠近,像两只受伤的动物,小心翼翼地试探彼此的边界。
“我想去找工作。”一天晚饭时,我鼓起勇气说。
董霄业放下刀叉:“为什么?”
“我不能一直这样待在家里。”我解释道,“我想做点什么,有自己的生活。”
他沉思片刻:“你想做什么?”
“我学的是设计,也许可以找相关的工作。”
他点点头:“需要我帮忙吗?”
“不,”我急忙摇头,“我想自己试试。”
接下来的几周,我投递简历,参加面试。最终,一家小型设计公司录用了我。工作并不轻松,但让我找到了久违的成就感。
董霄业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支持我的决定。有时他会晚归,特意来公司接我;有时我会把工作带回家,他就在旁边处理文件,两人互不打扰,却又默契十足。
一个周末,我加班赶项目,他出乎意料地来到我的工作室。
“给你带了些吃的。”他将纸袋放在我的工作台上,“你肯定又忘记吃晚饭了。”
我确实忘了。打开纸袋,是我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的芒果班戟。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我惊讶地问。
他微微一笑:“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
我请他坐在旁边的小沙上,继续修改设计图。过了一会儿,我抬头现他正专注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有些紧张。
“没什么,”他说,“只是从来没看过你工作的样子。”
他的目光让我心跳加,我不得不低头掩饰泛红的脸颊。
“温静,”他突然开口,“我们约会吧。”
我愣住了:“什么?”
“我们跳过了所有正常步骤,直接结了婚。”他平静地说,“也许我们应该补上。”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约会”。每周五晚上,他会带我去不同的地方——有时是高级餐厅,有时是街边小店,甚至有一次是游乐园。
在旋转木马上,他坐在我后面的那匹马上,我回头看他,忍不住笑了。董霄业——那个传闻中冷酷无情的商界大佬,坐在粉红色的木马上,这一幕实在太违和了。
“笑什么?”他挑眉。
“没什么,”我转回头,“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紧张起来。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下木马时,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今晚回老宅吃饭。”一天,董霄业在早餐时说。
我手中的叉子差点掉落。董家老宅,那个我只在婚礼当天去过一次的地方,那里有他的父母——那对看起来极其严肃的夫妇。
“别担心,”他似乎看出我的紧张,“有我在。”
董家老宅坐落在城郊,是一栋传统的中式庭院。与董霄业的现代别墅不同,这里处处透着历史的厚重感。
晚餐气氛确实压抑。董父不苟言笑,董母则不断询问我的家世背景,语气中的轻视显而易见。
“听说你父亲的公司最近又遇到了困难。”董母慢条斯理地说,“霄业,你又帮忙了?”
我看向董霄业,他面不改色:“生意上的事,母亲不必操心。”
饭后,董父叫董霄业去书房,我独自在花园里散步等待。
“温小姐。”身后传来董母的声音。
我转身,礼貌地点头:“妈。”
她打量着我:“我知道这场婚姻是怎么回事。霄业为了对抗我们的安排,随便找个人结了婚。”
我怔住了,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
“不过你放心,”她继续说,“等他找到了合适的人,自然会处理现在的局面。”
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来在他心中,我可能只是他反抗父母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