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们这辆车,只剩下他和梁承两人。
对镜刮胡子时才发现自己脸上的笑。他严肃地将笑容敛住,肌肉放下,板住。
紧接着,镜中的他,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放下自动剃须刀,抓起手机一通搜索。
大学时候他曾到过香格里拉,和驴友自驾。去过一个游客相对较少的地方,风景格外美。他在地图上翻着地名,企图与各种地名摩擦出记忆的火花。
是了。
屏幕上熟悉的照片和地名令他眼睛一亮。
是无底湖。
手指切到微信页面,给郑意浓回复的消息输入到一半,又全部删除。切到和梁承的对话框,打字:「感冒,今天不跟行程了。」
那边梁承大约手机一直在手中,很快回道:「好的,谢总。感冒严重吗?需要给你拿点药吗?」
谢恍:「好。」
过了会儿,房间门被敲响。
梁承束着马尾,毕恭毕敬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只塑料袋。见他开门,她隔着一点距离,将塑料袋递给他。
“谢总,药给你。”
疏离的口吻,客套的笑。
谢恍接过药,道了声谢。就见她点了下头,转身就走。
“梁承。”他叫住她,嗓音沙哑。
被叫住的人顿住脚步,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不出去了?”
“嗯。”她说,“我在酒店应急,有事叫我。”
话虽这么说,但是多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隔了半小时,他给梁承发消息:「陪我出去逛逛。」
梁承问:「去哪儿?」
他回:「有事情要跟你说。」
梁承背了只小包,站在酒店大堂等人,来回踱步。
却没料到谢恍穿戴整齐背着背包下楼。
“谢总,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吗?”梁承诧异问道,“不是附近逛逛吗?”
他笑了笑,脚步跨出去,看上去心情莫名的好。
上了车之后,梁承仍然不死心困惑地追问:“可以给点提示吗?我什么也没带。”
谢恍已将车子启动,“不用带。”
“谢总,你感冒没事了吗?”
谢恍睨她一眼,不冷不淡地说:“谢谢你的药。”同时非常给面子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